第26部分(第4/5 頁)
道:“袍子放下,你先出去吧。”
聽雨就細聲細氣地問道:“要不要奴婢幫夫人擦洗換衣?”
範朝風只好脾氣地回道:“這裡不用你伺候了。你們夫人這裡有我呢。”說完,拍拍已把頭全扎到他懷裡作鴕鳥的小人兒,又展顏笑了一下。聽雨的心被這笑擾得亂了方寸。就趕緊出去了。
外間裡,幾個婆子已經送來了重新蒸好的蟹黃包子,又切了幾碟子小菜,一個菊花肉凍,一個三絲餚肉,一個卻是拍小黃瓜。大冬天裡,就這小黃瓜最是鮮嫩水靈,能讓人胃口大開。
聽雨便重新擺了菜,又燙了點加了五加皮的黃酒,便坐在一旁,等四爺過來用餐。
淨房裡,安解語就繃著臉,胡亂給自己擦了擦,又換了睡袍,便披上夾袍,去了內室躺著去了。
範朝風卻是一臉愕然。
第一卷 廟堂 第三十九章 夜話
以往兩人歡愛過後,總是聽雨過來服侍。有時做到一半,夫人說口渴,聽雨還會端水進來,服侍她喝下,兩人再繼續。夫人對聽雨,一向比對聽雪好多了。從未如此給過聽雨沒臉。
想到此,範朝風到是收了笑容,微微思索起這其中的緣故。
等收拾妥當,範朝風去內室看了看,給裝睡的安解語掖了掖被子,便出到外間。剛才做得時候不覺得,現下可是餓得很了。
便看見聽雨坐在一旁煨著酒,微微有些涼意的冬夜裡,散發出一股溫馨又香甜的味道。就坐在了桌前,夾起了蟹黃包子先飽了口福。
範朝風一口氣吃下五六個包子,才端起聽雨給斟的黃酒,淺酌了一口,就問道:“這個蟹黃包子很不錯,是用什麼代替的蟹黃?--不仔細品,還真是品不出來。”
聽雨笑道:“四爺的舌頭真靈。則哥兒可是一點沒吃出來,和純哥兒兩個搶吃了三四個。要不是夫人攔著,怕吃多了積了食,指不定還要多吃呢。”
範朝風酒足飯飽,又身體饜足,便有些放鬆,也笑道:“我走的時候,則哥兒還天天抱在奶孃懷裡吃奶呢。這會兒都吃上包子了。”又問道:“純哥兒是誰?”
聽雨忙先答了頭一個問題:“夫人說小孩子吃奶,到一歲儘夠了。就蠲了奶孃,平時給喝羊奶。--卻是比奶孃還要好呢。則哥兒那小個頭兒比一般的孩子足足高上一個頭。如今則哥兒的飲食起居都由夫人一手打理,別提多細緻。就是太夫人專門給則哥兒指的管事大丫鬟秋榮姑娘,也都聽夫人的。”又接著道:“純哥兒是舅爺的長子。舅爺帶著舅奶奶去了上陽縣上任。純哥兒的生母又犯了事送到莊子上去了。故而夫人就將純哥兒留下了。也正好給則哥兒做個伴兒。兩人很合得來呢。”
範朝風聽了,那純哥兒倒也罷了,只對安解語對則哥兒的態度有些疑惑。他是深知之前的安解語,知道她是多麼厭棄則哥兒。連他這個不管內院的男人有時都看不過去。那時則哥兒的好多事兒,都是他和娘一起打理。安解語自生了則哥兒,欣喜過一陣子之後,便整日以淚洗面,還曾發了瘋要用枕頭悶死則哥兒。
後來大夫看了,說是失魂症,產後的婦人最易得,讓眾人都要順著她的心意,不要違拗了她。又用了上好的藥物,加上無涯子大師的秘方滋養著,才慢慢好了過來。卻還是不待見則哥兒。
現下看來,也就是得了病的緣故。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範朝風的情緒便有些低沉下來。只低頭想著心事。
聽雨也不多說,就去收拾了桌上的盤碟去到小廚房裡。
範朝風又去淨房盥洗了一番,才回到內室。
安解語本是裝睡。裝到後來,居然真的睡著了。
這下範朝風擠了進來,才被驚醒,朦朦朧朧地問道:“吃完了?可吃飽了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