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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醒了她,提線木偶,最不該擁有的,是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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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本該旖旎的鴛鴦戲水卻沒有戲成,反而差點上演水漫金山。就在剛才,傅希堯才下手扒夏小冉的衣服她就開始恐懼地尖叫,那聲音淒厲得就連傅希堯都被她震住了。他不知道,這處公寓這間浴室對夏小冉來說都是一場可怕的夢魘,心中那種止不住的洶湧奔騰的刺痛感毫不留情地扎得她遍體鱗傷滿目瘡痍,那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世界末日。
傅希堯不會明白的。
夏小冉眼眶紅紅的盈滿了絕望的淚水,一直害怕地看著他,像只可憐的小白兔似的蜷縮著身體,還一邊哭一邊發抖,這讓他感覺很不是滋味,心裡本來就夠煩的了,她又怕成這樣,他也斷了迫她的心,板著臉說:“反正我不喜歡一身汗味的人躺我身邊,你自己洗也成,我在外邊等你。”他才走到門口夏小冉就忙不迭地爬過來想關門,彷彿這樣她就能安全了,哪知他又大聲說,“不許關門!還有你速度一點兒,不然……”
夏小冉被他一喝,立馬把放在門把的手縮了回去,五指緊緊地揪著衣襟,眼睛還是緊緊地瞅著他。
傅希堯冷冰冰地睨了她一眼,這才往外頭走去。
頓時,夏小冉整個人像被抽乾了力氣,軟軟地攤坐在地磚上,雙目無神地盯著某處,心裡反反覆覆地問自己,像她這樣戰戰兢兢看人臉色時時刻刻膽戰心驚地過日子,活著還有意義嗎?
而傅希堯一直在外頭的沙發上歪倚著,直到聽見了浴室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他才站起來,抿抿唇看去浴室的方向好一會兒,這才往隔壁客房踱去。
他悶聲洗了把冷水澡,火滅了,人也清醒不少,也想了很多的事。
比如最近生意上要收斂一些,免得上面大刀闊斧整治把自個兒給殃及了,劉雲天那事就是最好的示警,真要有點什麼事恐怕不用等人來拿,他父親直接就把他給果結了。他雖然不聽管教,可是傅家的名聲決不能毀在他手裡。
比如說自己那有點摸不著頭腦的反常,其實剛才從會所出來後他並不是直接回來,而是被周躍民那小子氣得跑去夜總會喝悶酒,經理一貫給他安排了人,被專門教過的乾淨的雛兒,哪知她挑逗半天他都沒什麼反應,最後人是被他吼得哭著出去了,離開那會經理還很含蓄地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他,他真想吼一句:操!去他姥姥的!小爺厲害著呢!
再比如說隔壁那個不識抬舉的女人,整一個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對她好她還不領情了,就知道哭!可自己怎麼就那麼犯賤,一碰她就有感覺,就像從前剛開葷那會兒一樣急躁難耐,靠!不會是中什麼毒了吧?
忽然覺著有點冷,傅希堯關了花灑,拿大浴巾擦了擦身,裹上睡浴袍又走回了主臥。夏小冉已經洗好換好衣服默默地站在那兒,看上去還是很緊張,捏著衣角不敢吱聲。
傅希堯冷冷地問了一句:“洗好了?”見她飛快地點了點頭,他走過去,撥撥她微溼的劉海,又湊近聞了聞,夏小冉厭惡地縮了縮脖子,這種被當做貨物般驗收的感覺並不好受。
只是她的動作激怒了傅希堯,他微勾起唇冷笑,單手抬高她的下巴,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反問:“怎麼?咱們也不只睡過一回了,現在才來裝清高是不是矯情了些?我這人耐性只有一丁點,全耗你身上了,你趕緊習慣習慣,不然以後你怎麼跟我處?”
夏小冉瞪大眼,抖著聲音問:“你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聽不懂?”傅希堯放開她,慢條斯理地走到床頭櫃那兒,拉開抽屜取了把鑰匙給她,“你用這把,以後你就住這兒了,會開車吧?車庫有輛MINI,你可以開,去上課也方便些,要不喜歡那款式的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