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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教你順便散心!你只叫他孟爺爺便好。”
這孟老先生是出了名的大儒,一輩子縱情山水,四處遊玩。雖未參加過科舉,卻教出了9個進士,其中一個還是狀元。年紀大了沒精神到處走了,路過揚州便在老友季連江先生的邀請下在崇雅書院呆下來任課,誰知道前陣子得到家鄉的訊息,他才14歲就考上秀才的神童孫子居然走了,老爺子一下子就倒了,將養了好久才起來,卻沒精神上課。
季山長雖請了人照顧他,可是老人心情不好,怎麼也快活不起來,書院裡的學生又大多都是成年人,便是在他身邊侍候,也沒幾個活潑的。最後想起林如海前陣子發牢騷,說自己的外甥在番邦呆的久了,跟個活猴似的……於是一拍腦袋叫了林如海來,讓他親自請孟老先生住到他家去,順便教教外甥。季山長這人腦子確實跟一般人不一樣,他想著許陽既然是番邦回來的,必然懂得不少外面的風土人情,孟老先生最喜歡旅遊了,倆驢友肯定又共同語言,多好啊!也不用他老人家教許陽什麼別的,把我們的禮節教給他就成了,工作相當之清閒……又有許陽給他講番邦風俗,多開心啊!
孟老先生的工作確實清閒,也開心些了,這孩子性格很是活潑,懂得的東西雜七雜八,不過真有趣啊!可許陽真是覺得苦逼死了。整了這麼個大神過來教他,亞歷山大,能不苦逼麼?
更悲劇的是明明老人家需要教的課程本來是比較松的,可是老先生一個勁兒的跟他打聽番邦的風土人情就讓許陽真心想跪了。老先生您能不能問我一些正常的東西啊!皇后生孩子要大臣爵士騎師皇帝一起過來看的那是法國沒錯,也確實是很野蠻的規矩沒錯,可是喂喂,老爺子你那一邊鄙夷地說“果然是蠻夷”,一邊滿眼散發著好奇的目光是怎麼回事?喂喂您都八十了不要這麼猥瑣好不好。
所以許陽越發覺得古人果然越是講禮儀的越是猥瑣。看這老頭雪白的鬍子都快有一尺長了,問起番邦禮儀要麼就是桑拿浴要麼就是女人生孩子……
說實話許陽真是冤枉死孟老先生了,他老人家一輩子就一個老妻,連紅顏知己啥的都沒半個,三個兒子倆閨女都是老妻一個人生的,他四處遊玩也是在他的妻子三十六年前去世之後的事情了,那時候孟先生不過三十多歲,卻再不肯續絃,只說結髮夫妻,生同衾死同穴,再沒有再插一個人進來的道理。老先生真的再正經不過,人家真的是道德典範沒的說。只是老先生性子豁達,喜好旅行,最愛探究的就是各地風土人情。他對歐羅巴是很感興趣的,但是卻真的不瞭解,實在是沒出過國門,這時代資訊也實在閉塞。所以孟老先生一直感覺那些頭髮黃的紅的褐的面板白個子高的都好像是一國的,偶爾遇到個能說中文的,便如獲至寶。
可孟老先生遇到的歐洲人都是什麼人啊?淨是海員什麼的,他老人家在廣東呆了一陣子,大江的商業政策比較寬鬆,那地方傳教士也有,可還是海員啊生意人居多。問他們風土人情,這些人還不是可勁的八卦?八卦,這玩意自然是八別人的卦,比如義大利人便會說英國人是小島的土鱉,長得是全歐洲最醜的;巴伐利亞過來的又要大罵法國人野蠻,皇后生孩子還得一群人圍觀才能確認不是野種;當然也有驕傲的芬蘭人聲稱他們那裡的人會在蒸籠裡蒸了再跳到冰窟窿裡游泳來鍛鍊身體,又有人拿了有裸女像的花瓶兒跟老頭子兜售……所以真的別怪老先生總問這些詭異風俗,實在是跟他說的人就是撿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講的,在他眼裡歐羅巴就沒正常的東西。
這會兒許陽聽孟老先生講完了一堆跟人打招呼的禮節,一雙眼睛成了蚊香眼,然後便看到老先生叫人抬了個七絃琴過來。頓時差點吐血,不是說過陣子再學琴麼?老先生便道:“你明天開始就要去崇雅了,可是你們山長的課並不多,每天也不過去那裡兩個時辰罷了,早點學點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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