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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宜之面上雖然表現得有些生氣,但給她上藥的時候卻還是很小心,她只覺得背上的膏藥很清涼,也很神奇,擦上了以後她幾乎都感覺不到痛了。
還好仙門沒有凡間那樣打人屁股的規矩,不然她是絕對不會讓裴宜之幫她上藥的。
上完藥以後,她一邊穿衣服,一邊看著裴宜之用隔空取物的法術在床邊變出了一個金盆,盆裡的水特別清,她知道那一定是山間沒有雜質的清泉,裴宜之對於這些外在的東西簡直比凡間的皇帝還要講究。
但看師兄洗手也是一種享受,他的那雙手膚色如白玉,留了一點點很好看的指甲形狀,卻又並不顯得女氣,每一根手指都很修長、靈秀,仿若水蔥似的。
想到方才就是這樣一雙手在她背上塗塗抹抹,程然心裡忽然有些不自在,手指在衣帶上無意識地繞了一圈,就在這時,裴宜之已經洗好了手,拿帕子將水珠擦乾淨,側頭瞥她一眼,就微微蹙了下眉。
程然從小就跟在他身邊,已經可以從他很細微的面部表情裡了悟到他的意思了,見他蹙眉,就立刻明白是她只顧著看他去了,衣帶就隨便繫了個亂七八糟的結。
其實她自己看著也還好,反正是繫上了的,但顯然以師兄那挑剔到令人髮指的目光看來就是不行!
程然低下頭,正要重新系的時候,眼前卻忽然落下一道暗影,是師兄他俯下了身,伸手將她的衣帶輕輕一拉就拉開了,他的動作很自然又很熟練地很快給她重新系好了,順便打了一個很完美的……蝴蝶結?
程然無語了片刻:「師兄,我又不是小孩兒了。」
給她繫好了衣帶後,裴宜之還順便將她有些褶皺的衣領給捋平展了,方站直了身體,淡淡瞥了一眼她的胸,用著那副看起來如謙謙君子的外貌,輕描淡寫道:「哦,不好意思,還真是一點點都看不出來。」
「……」程然默了默,決定略過這個讓人悲傷的話題,反正她還會長的嘛,便轉移了話題,問:「對了,師兄你這十幾天去哪兒了?」
裴宜之將她用過了的紫玉膏又放回櫃子裡,卻看見櫃子裡原本擺得規規矩矩的瓶子已經亂成一團,他瞥了一眼程然,見少女故意不看他的心虛樣子,才一邊重新收拾瓶子,一邊輕飄飄地回答她的話:「去了一趟東海參加婚禮。」
「婚禮?」程然忙又轉回頭看他,扒拉著他的被子,好奇得恨不得親眼去看看,「誰的婚禮?」
裴宜之抽出一隻手拍了下她的爪子,才又道:「東海三太子和小鯉魚的。」
程然「啊」了一聲,歪頭看他:「龍和魚?」
裴宜之聽出她的驚異,瞥她一眼:「有問題?」
「沒有,沒有。」程然搖搖頭,接著道,「就是……這體型差別是不是……大了點兒?」
聞言,裴宜之擺放瓶子的動作一頓,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忽然問:「你覺得……月和凡人又如何?」
程然愣了下,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就忍不住笑了起來,越回味越好笑,眼淚都差點兒笑出來:「師、師兄,你這笑話也太冷了吧,月亮不是掛在天上的嗎?那麼大,那麼重,還那麼高,它要真愛上了凡人,一個不小心砸下來那是能將人給砸成齏粉的!」
程然只是想想那畫面就覺得特別好笑,但她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因為裴宜之正黑著一張臉凝視她,她咳了咳,隨即一本正經地道:「其、其實也不是那麼好笑的,師兄,你想像力還是挺豐富的。」
裴宜之的臉色還是沒好到哪兒去,他收回目光,睫毛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會兒,他才將櫃子給合上,轉過身來,從袖中取出了一串特別漂亮的手鍊,是由一串瑩白色的珠子串成的。
「手伸出來。」他道。
裴宜之幾乎每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