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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然推開偏殿的房門以後,就看見如同她走的時候一樣乾淨、芬芳的房間,就連窗前放著的牡丹花都還依然嬌艷欲滴,顯然,小紙人是每天都有採摘新鮮的牡丹花換下以前的。
程然的心就忽然定了下來,在覺醒記憶以後的那些不安、焦慮也都沒了,就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始終都會有一處地方是她的避風港,始終都會有那麼一個人會陪著她。
放鬆下來以後,程然就感覺到了背上的疼痛感,戒律堂師兄打她的那幾棍是施了靈力的,因為普通木棍根本無法傷到修仙之人,她的背估計都已經淤青紅腫了,她在山上的這十幾年被人寵著養得嬌氣,一點兒疼也受不了。
想到師兄的屋子裡還有療傷止痛的丹藥,她就去了隔壁他的房間,爬上了他的床,跪在床上去摸枕頭上方的木櫃。
就在她拉開了櫃子,正在翻箱倒櫃地找她想要的止痛丹藥時,耳邊忽然傳來了熟悉的低沉聲音:「傷得重不重?」
程然嚇了一跳,手裡剛找到的丹藥瓶子就咕嚕嚕滾到了床上,一隻白皙優美的手將瓶子拿了起來,她抬起頭,就看見那人一身看似與普通弟子一樣的白衣,區別是他的袖口滾著精美的金絲,流光溢彩的,顯得很貴氣華美,他淡淡垂眸看了眼瓶子,又看向她,看著一派君子端方、溫良如玉的模樣,只是此時的神情可說不上溫和。
「師兄!」程然驚喜地叫了一聲,卻又從他的神情裡明白他已經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就忍不住捂住臉,「你什麼也別說,我已經夠丟臉了。」
沒和裴宜之相處過的人都只當他是君子人如玉,但她知道,他壓根兒就和溫和沒半毛錢關係,他對外人溫和那只是因為他有涵養,修養好而已,像師兄這種人,他對你笑那不一定是藏著柔情,還很可能是藏著一把毒刀。
程然都懷疑他是不是隻在她面前才會流露真實的情緒,不然怎麼外面的人都會風評一致地覺得他脾氣好?
她知道他現在在生氣,因為她受傷了,他是很護短又高傲的性子,大概是他將她養大的關係,別說容忍其他人欺負她,就是連他自己都不會容忍自己欺負她的。
見她這樣,裴宜之便什麼也沒問,只是一言不發地將丹藥放了回去,程然忍不住「哎」了一聲,他動作一頓看向她,她看了看他手裡的丹藥,可憐兮兮地道:「師兄,我需要這個。」
裴宜之卻還是將丹藥放了回去,又另取了一個紫色的漂亮小瓶子出來,看著就不是凡品,應該不是空桑派能做出來的東西,程然知道這個大師兄總是能拿出不知從哪兒來的好東西,便忍不住好奇地湊過去看,問:「這是什麼?」
裴宜之揭開了瓶蓋,便有一股異香飄出來,他站在床前,低頭看她,道:「紫玉膏。」
「……」程然沉默了下,「沒聽過。」
裴宜之道:「擦了以後,只要是皮肉傷都會在半個時辰內痊癒,連一點疤痕也不會留下。」
「謝謝師兄!」程然這下懂了,立刻一臉感激,笑得特別甜美,「你真好,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裴宜之扯了扯唇角:「你少闖禍就行。」
程然心虛地眨了眨眼,一邊從他的床上下來,一邊伸出手,道:「師兄,那我先去上藥了。」
裴宜之卻並不將藥給她,而是伸出他的右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將她給壓倒在了床上,她的臉都陷進了他柔軟的枕頭裡,也不知道這枕頭是什麼材質做的,趴著還挺舒服的,她恍了下神,才忍不住叫道:「師兄?你做什麼?」
裴宜之曲起一條腿半跪在床上,壓著她的肩膀,輕描淡寫道:「上藥。」
程然吃了一驚,下意識就要起來,卻被他給壓得死死的,他還挺嫌棄地道:「別動!」
程然嘴角抽抽:「……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