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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玉圓說的都是真的,怪不得前幾日,姜淺提及要到朝陽殿去一趟,容深總是岔開話題,原來問題是出在這。
若蘇錦凌的眼疾真能治好,那也是了卻一莊心事。
朝陽殿西側偏殿
「眼疾的治療,就到今日,現在要拆開覆蓋在上頭的布條,剛接觸陽光,眼睛會產生刺痛,都是正常現象,無需擔憂。」
「知道了。」
蘇錦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接連幾天,皆是如此,饒是一向不愛過問人私事的藍慕,也好奇起來。
蘇錦凌何許人也,可是曾經風靡全京城的公子,在孺子界又有極高的聲望,家喻戶曉的風靡人物,
最令人讚賞的便是他的性格,溫文儒雅,待人和善。
怎麼這宮裡頭一個兩個,性格都和外傳的不一樣,藍慕不禁笑了出聲。
「你笑什麼。」
蘇錦凌覺得古怪,雖知道這國師是個好人,但分明手中還在拆著布條,卻不經意笑了出來,這行為實在怪異。
「我在笑……」
藍慕本身就會武功,對敵人的敏銳度極高,一下便察覺門邊站了個人影,瞟了過去,見門邊露出的月牙色繡花綢緞,腰際上的珍珠弔扣,一看便知曉那身影的真面目。
但勾了勾唇,一改方才口中的說詞:「我在笑蘇公子的愚昧,為了救人,卻把自己的眼睛給賠上,這可不是筆划算的買賣。」
語畢,門邊的影子果不其然一頓,有些僵硬。
蘇錦凌不疑有他回應:「這就不關國師的事了。」
「還有請國師收回買賣一詞,於我而言,為了救她,失了光明,很值得。」
「值得?但你再也看不見她了,這也叫值得嗎?」藍慕挑眉,手中的動作加快,布條裡參雜的藥材,若不仔細拆除,會刺在蘇錦凌臉上。
許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問,蘇錦凌罕見搭話:「值不值得看個人,國師就不必多問了。」
「你應該知道我能當上國師,肯定有些過人之處。」
蘇錦凌雖不想多問,但看在藍慕替自己醫治眼睛,只能順著問下去:「閱聞其詳。」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往往做的夢都一向準確,比如就曾經夢到娘娘錯愛他人而後下場慘狀,而你為了她終生不娶,甚至出家,棄整個蘇家不顧。」
「哦,如此天方夜譚之事,也只有國師說的出口,蘇某受教了。」
蘇錦凌嘴中說的不信,但藍慕的事跡擺在那,聽到姜淺慘狀,蘇錦凌的胸口依然揪了起來。
見蘇錦凌不信,藍慕也不再多說什麼,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信不信由他。
「蘇家主就是與眾不同。」
蘇錦凌抿著唇,對於藍慕知曉內幕的速度有些詫然,這可是見好事情:「國師果然如外傳所說,無所不能,連這麼隱秘的事情,也能知道,實在是深感佩服。」
「不敢當,不敢當,好了,你慢慢睜開眼睛試看看,別著急慢慢來。」
蘇錦凌這才意識到,眼睛上的束縛全然消失,已恢復成平日的狀態,說不緊張不期盼是騙人的,雖面上沒有任何情緒,但仔細觀察是能看出蘇錦凌的左手抓在膝上的衣料上。
一丁點,緩緩地,慢慢地睜開眼眸,許久未見的光線映入眼簾,蘇錦凌有些激動,但下一刻便見到姜淺噙著淚水站在門外。
「淺淺……」
「蘇大哥,你……」
見兩人有話說,藍慕悄然退出,將空間留給他們。
「恩,淺淺你先說。」蘇錦凌的眼睛已完全恢復,國師的醫術果真如皇上所說,猶如華佗再世,輕而易舉就診出是因為中毒而導致的。
先前請的那些大夫,沒有一人診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