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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向善呈上一封信和一個荷包。
荷包上的鴛鴦戲水,令容深擰眉。
這背主之人的東西,他連一跟手指都不願碰到,他抬了抬下巴,讓凌向善拆開。
白紙黑字寫的滿滿一張,容深一目十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閱讀完畢。
「容煊果然這風流王爺之名果然名副其實,竟然讓兩位女子為他傾心。」
「一位即將嫁到南蠻當皇后,另一位則是以死明示,呵。」
再度望向那鴛鴦戲水的荷包,容深眸中的鄙夷更甚,揮了揮手讓凌向善拿開。
「這東西拿去處理掉,別讓皇后看見。」
「另外,讓於汶摹寫桑果的字跡,就寫被朕放出宮,無顏見皇后等等字眼,你一向油嘴滑舌,這信應該難不倒你。」
容深前一句嫌棄,後一句踩捧,凌向善只能笑著點頭:「是是是,這事奴才最在行,皇上就放心交給奴才。」
「恩,但願如此,若是被皇后發現了,看朕怎麼收拾你,這一次就不光是慎刑司這麼簡單了。」
聽到慎刑司,凌向善頭皮發麻。
「娘娘,已經三更了,您還不就寢嗎。」玉圓剪著燭芯問道。
姜淺揉著隱隱作疼的太陽穴,擺手:「再等半個時辰,本宮讓你派人去尋桑果,找到了嗎。」
晚膳後,玉圓便發現桑果不見身影,以為是到哪閒晃去了,但過了一個時辰都沒見到人,這才趕緊稟告姜淺。
姜淺心中有個猜測,卻不敢說出來,只能硬撐著精神,等訊息,這其中的煎熬,相當難受。
「若是人真沒了,那該怎麼辦呢……」
「娘娘,您說了什麼,奴婢沒聽清楚。」
「沒事,你趕緊下去休息吧。」
容深站在寢宮外頭便聽見這本末倒置的話,身為主子竟然催奴才去歇息,自己卻硬撐在那,這什麼道里。
聽到最後,容深終是耐不住性子,開口:「你都沒拿出主子的身份以身作則,還想讓你的奴才聽話,哪有這般的事。」
「皇上,不是說今晚不過來了嗎。」
姜淺嘴上雖這麼說著,但眼底流露出的喜悅,容深捕捉到了。
「倘若朕不來,怎麼能看見淺淺耍賴的樣子。」
「哪有!」
帝後兩人開始鬥嘴,玉圓捂著嘴偷笑,放心地跟著凌向善退到門外,將裡頭的空間留給他們。
「這麼晚了,怎了還不歇息,你可以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有孕在身的人。」
容深沉著臉訓斥,但姜淺知道他只是在裝,直接撲向他懷裡:「睡不著,桑果不見了,臣妾怎可能睡的著。」
「皇上,桑果會不會已經……」
「別胡思亂想,傍晚時她過來找過朕,說想以死謝罪,朕念她侍候你多年盡心盡力,便饒了她一命。」
「那桑果現在人呢。」
「朕讓人將她帶出宮,明日一早便會搭船往臨國去,再也不回來。」
聽見桑果還好好的,姜淺這才放下心來:「走了也好,離開這是非之地,好好過日子。」
「鳳儀宮是容不下她了。」
容深這番話,姜淺信了。
雖然欺瞞不是好事,但容深更不願看見姜淺為了一個背主的奴才流下淚水。
「娘娘,如今桑果回家鄉,就只剩下奴婢服侍您了,怪孤單的,他也真是的,要離開 也不說一聲,白當這麼多年的姐妹了。」
在聽完姜淺轉述皇上的說詞後,玉圓抱怨著。
「好了,鳳儀宮多的是奴才,你要是有閤眼了,跟本宮說,本宮將她升為大宮女,和你一快住不就得了。」
「不用不用,奴婢覺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