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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帶累的命都丟掉,我原本可以在你回來之前就派人偷偷殺了她,她的身體情況你很清楚,就是這幾年的命也是偏得的,她等不到你回來,也是正常的,可,只有這樣,才能讓你看明白,當初的誓言早就不作數了,楚楚,在她心中,你不再是最重要的,她患你,防你,陷害你……你想想,你巴心巴肺對待的人都如此,何況那些別有用心的,既然選擇這條路,從今往後,就不要再對任何人掏心掏肺。”
傾城抱著朔歡出來,聽見胥追的話,連連搖頭,低聲喃喃:“不是你說的那樣,姐姐真的很在意楚楚。”
噼裡啪啦,零落的巴掌聲,透出嘲諷意味,深不可測的眸底洩出一點笑意,聲調徐緩,若春風拂面:“胥大總管好口才,子某自愧弗如”
胥追收回為扶楚拭淚的手,並不理會語帶嘲諷的子墨,定定望著扶楚的血瞳,恢復身為奴僕的恭謹:“陛下初回宮,要清除亂黨,整頓朝綱,舉兵伐申,還有,佑安的後事……望陛下節哀。”
扶楚閉上眼,直到眼角再沒有淚水滲出來,才又睜開,鬆開胥追,抱著佑安轉身,恢復先前冰冷模樣,抱著佑安走到荊尉身前,並不啟口,卻有聲音傳出來:“荊尉,如果沒有你,佑安不會背叛寡人,情義難兩全,為了保住你,她終究背棄當初許給寡人的誓言,棄寡人而去,寡人並不寬宏,甚至有些睚眥必報,然,既已答應她,便不會將你怎樣,但,寡人心胸狹隘,最見不得薄情寡義的男人,如果她死了,那男人卻逍遙自在,寡人心中會很不舒服,她既然為你犧牲,你也應當為她做出些什麼,讓寡人看看,她這麼做,值不值得,你說,是也不是?”
荊尉的目光一直放在扶楚懷中。嘴角含笑的佑安,嗓子沙啞,出口的話卻是堅定的:“佑安希望我活下去,我不會讓她失望,待辦好她後事,我會去護國寺拜師。”
身為元極宮代掌門付梓的大徒孫,去護國寺拜師,意味著他已離棄師門。拋開曾經的信仰,或許在世人看來,荊尉這麼做,實在不值,可扶楚卻在聽完這番話之後,將佑安的屍體交到他懷中。
扶楚知道,荊尉的懷抱,是佑安最眷戀的避風港,她想,佑安一定希望。最後的時間,可以停靠在荊尉的懷中。
風吹亂長髮。遮住她絕豔的面容,和眼底的死寂,輕輕下令:“追封佑安夫人為忠義長公主,以公主禮厚葬。”
一步步,沉重,緩慢,走回寢宮。頭也不回,一抬手,厚重的宮門在她身後緩緩合攏。
這個夜。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彈指擊滅所有燈盞,月末,夜空沒有月亮,熄了燈的寢宮,伸手不見五指,她緩步行走在長長的廊道間,被漫無邊際的黑暗包圍,似乎,怎麼也走不到盡頭,卻還要走下去,不能後退,這是她自己選的路。
——————————亂世湮華@紫筱戀喜——————————
扶楚剛回宮,便為佑安夫人大肆操辦葬禮,這樣不合規矩,又晦氣的事情,她做得理直氣壯,竟沒幾個人站出來說個‘不’字,實因人人自危。
先王掌權時,朝中沒多少中立的臣子,他們不是追隨東陽政便是投奔姜太后。
先王倒下,東陽政攥住實權,可還沒攥熱乎,東陽政又垮臺了。
然後,姜太后攬權,朝臣們又馬不停蹄,各顯神通的打通新人脈,沒等喘口氣,又迎來宋惠王時代。
幾起幾落,連最玲瓏的佞臣都被折騰的筋疲力盡,誰還有閒心去關注禮制?
當然,大家一致認同‘蕭白璧’是個十分了不得的高手。
先前他就是姜太后的心腹重臣,姜太后謀逆出逃,但凡和姜太后交往過密的,無不被監管起來,唯獨蕭白璧不但沒受到任何懲處,惠王反倒把他當了寶,自回宮後,就一直將他帶在身邊,已有三天,傳說蕭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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