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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的權宜之計,她會諒解他那時為姒黛刺她的那一戟,一定會的,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對付女人,他有的是手段。
半年來的惶恐,這麼容易便化解,真是令人快慰了,赫連翊臉上綻開炫目笑容,抬頭遙望,遠處光景朦朧,天空中飄落細雪,摸索到扶楚的手,冰的刺骨,才想起披風下的她僅著絲袍,緊張出聲:“奴兒,你冷不冷?”
扶楚沒有回話,居高臨下的回望遲遲不肯離開的姒家姐妹,笑容冶豔,氣勢迫人,輕啟朱唇,無道:“姒黛,你的榮華富貴,到頭了。”
姒家姐妹驀地瞪圓眼,不待說出什麼,忽見一星寒光奔著赫連翊疾馳而來,細看,竟是一支弩箭。
換做尋常,以赫連翊的身手,即便端坐馬背,也能輕易避開,可此刻他懷中抱著功力盡失的扶楚,想要彎腰閃避,不太容易,索性抱她縱身下馬,回頭看去,門樓上立著個身著獸面鎖子甲的武士,手執銅弩,志得意滿的笑:“赫連翊,你委實大意了,怎不想想,對付你這種詭計多端的人,我們怎敢打草驚蛇,現在你帶來的三百禁軍全被我拿下,抬頭看看,四周全是我的弓弩手,乖乖伏誅,留你個全屍。”
不待赫連翊做出反應,姒嫣已抓緊姒黛,尖聲喊道:“姒黛,你又騙我!”她不願再稱這個三番兩次害她的女人為姐姐,明明之前,這個女人安插在晏宮的細作找上她,說是聯合剷除那迷惑了赫連翊的妖女,斷了赫連翊的念想,怎料,竟是請君入甕。
姒黛連連搖頭:“狐丘,你竟連我也算計。”其實,早就不是第一次算計她,只是沒想到,這個愛她至深的男人算計到最後,結果是讓她直面赫連翊的死亡,她雖恨赫連翊,可沒有愛,哪來的恨?
聽見姒黛的詰責,狐丘收斂了笑,一瞬間,他眼底現出深深的無力,好在,相隔甚遠,他的狼狽,下面的人注意不到,定了定心神,再次開口:“黛兒,你不是恨煞了這對狗男女,今日我便為你一雪前恥,且平心靜氣來看,時隔五年,大難臨頭,赫連翊是選擇向你屈服,還是選那妖女,你不覺得,遊戲要這麼玩,才會更有趣麼?”
狐丘十分了解姒黛,三言兩語便擺平了她,捎帶著,緩和了姒嫣的憤怒。
是啊,五年前,因那妖女投河,讓赫連翊恨上她,那時,是她嫉妒那妖女,而今,是她恨不能將那妖女千刀萬剮,她要讓赫連翊後悔,更要讓那妖女知道,就算上一刻,他們還濃情蜜意,一旦遭遇變故,赫連翊會做出理智的選擇——女人,在他心底,永遠都不會是最重要的。
姒黛沉吟片刻,接連退後幾步,拉開與赫連翊之間的距離,端出冷眼旁觀的架勢,還扶楚以唇語:“妖女,你的賤命,到頭了。”
狐丘獰笑著端起弩弓瞄向赫連翊,正要發話,再生變故,大著肚子的姒嫣竟飛快的擋到赫連翊和扶楚身前,正對狐丘,張開雙臂,卻將頭偏過來看向仍緊擁扶楚的赫連翊,悽悽切切的低聲哀求:“陛下,終不過是個女人,推她出去,平姐姐一口氣,狐丘最聽姐姐的話,只要陛下服個軟,姐姐不會捨得讓狐丘傷害陛下的。”
赫連翊沉聲下令:“嫣兒,這沒你的事,讓開。”
姒嫣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潰了堤:“不,妾身不讓,陛下失蹤的這半年來,內憂外患,直叫妾身心力交瘁,可妾身相信,妾身的夫君,妾身腹內孩兒的父親尚在人間,一想到這些,妾身就有支撐下去的動力,可萬一陛下有個三長兩短,妾身該怎麼辦,妾身尚未出世的孩兒又該怎麼辦?失去陛下,妾身生不如死,陛下若不肯妥協,妾身便帶著孩兒,走在陛下前頭。”
赫連翊眸光沉沉浮浮,傍在他懷中的扶楚卻翹起嘴角:看上去,很是賢良淑德,可如果表裡如一,又怎會同姒黛一道,欲拿下她,亂赫連翊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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