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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眸中滋生出戾氣,聲調卻維持著無波:“那是我們兩之間的事,無需不相干的人操心。”當他的面挑撥離間,這個女人真是一點後路都不打算留了。
“好一個不相干!”姒黛冷冷一笑:“只怕,這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這疏離的態度,亟亟地與她撇清關係,是顧忌那妖女吧,看他抱得那個緊,怕她棄他而去?
探子回報,他給那妖女下藥,強使她忘卻前塵舊恨,可方才她們一見面,那妖女便對她冷笑,還丟出句‘別來無恙,,哪裡是失憶的形容,就算一成把握,也要賭它一回,無論如何也回不到從前,她不快樂,赫連翊也別想得了好過。
可他已懶得和她周璇,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揮手:“帶下去!”眼裡全是那妖女,溫柔軟語:“奴兒,我不在,你睡得可好?”旁若無人的親暱。
侍衛上前欲押姒黛下去,被她拂袖逼退,畢竟是虞國太后,不得赫連翊決絕命令,一旁侍衛也不敢輕舉妄動。
見侍衛不再靠近,姒黛猛地向前竄了兩步,站到姒嫣身側,推了她一把:“妹夫失蹤這些日子,妹妹整日以淚洗面,看得姐姐都跟著揪心,好不容易盼回妹夫,怎的站在這裡發呆,拖著重身子趕來,不就是想早些見到妹夫,說上幾句體己話。”
不讓姒嫣出聲的是她,埋怨姒嫣沉默的還是她,除了狐丘外,沒幾個人能受得了她隨心所欲的反覆無常。
其實她姐妹二人早已決裂,更因狐丘聯合赫連琮舊部謀害赫連翊而連面上的友好都難以維繫,今日結伴而來,也是各懷鬼胎,姒黛是拿姒嫣當矛,而姒嫣何嘗不是祭出姒黛當盾,權利場中汲汲營生,骨肉親情最是輕賤,利益才是主導一切的關鍵所在。
難為姒嫣挺著大肚子,行走依然娉婷,可不等更進一步,就聽見赫連翊再次出聲:“將夫人一併帶下去。”
姒黛搶在姒嫣之前開口:“赫連翊,哀家不與你計較當初的背棄,不過你要是也這麼對嫣兒,哀家卻是要同你好生說道說道,此番你失蹤,生死不明,多虧嫣兒全力斡旋,你儲在宮裡的那些個女人才得以保全,她掏心挖肺待你,你不思回報也就算了,還為了個妖女,有意欺辱,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你們還曾有過幾年的恩愛,難道真要做到如此絕情?”
姒嫣積極配合,眼淚刷的流出來:“陛下,御醫斷過,妾身這一胎會是個壯實的小公子,你當初允諾過的……”泣不成聲,後面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楚楚可憐,終引得赫連翊側目,總歸是他的女人,且還懷著他的骨肉,現出心軟表情,嘆息一聲:“天寒,上車,回宮再說。”
聽赫連翊妥協,姒黛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猙獰,隨即被濃濃的失落掩蓋,如果,她可以為他生兒育女,是否,他們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姒黛始終不肯直面導致她和赫連翊勢同水火的真正原因′總要找些類似藉口,將自己假想成一個可憐女人,然後理直氣壯地同赫連翊胡攪蠻纏,甚至打擊報復。
赫連翊的視線不經意掃過姒黛,微皺眉頭,卻沒說什麼,又俯下頭去看懷抱中一直沉默的扶楚,因莫名的不安,他始終沒跟她交底,直到獲悉姒黛和狐丘的具體計劃,決定將計就計,滿腹心思全擺在那上頭,以致錯失最後機會。
不過見了大肚子的姒嫣,又聽了姒黛真真假假一席話,扶楚並未現出過激反應,他才漸漸安下心來,暗忖:這關算是過了!
近半年的相處,奴兒不管對什麼都是漫不經心的形容,想必不會與他斤斤計較那些欺瞞,只要解決掉姒黛,諒姒嫣也不敢亂說話,在奴兒身邊安置可靠的人侍候,就算有朝一日,她還是知道了當初的傷害,可她已愛上他,泥足深陷,無法自拔,愛情,讓女人失去理智,有些時候,甚至連國破家亡的血海深仇,都可以揭過不計,何況,只是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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