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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戀與不捨。
最終,咲雅還是悄悄下了床。天快亮了,她沒有收拾東西,僅僅帶走了龍馬的銀行卡,她需要購買回國的機票,因為她的手機在國外無法使用,她從沒有想過去開通國際漫遊,因為以前就算是出國取景拍攝也有公司的電話解決問題,這也讓她體會到了此時想聯絡一個人該有多麼得困難。
她確實與世隔絕了,好像這本身就是一個圈套,讓她一層一層陷了進去,而她現在卻迫切地想要脫身。
其實她犯不著這也,她照樣可以裝傻以保全自己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可她同時自己不能這樣做,因為那會害了飛鳥空。
那個少年的家庭早已支離破碎,她不可以再讓他這樣下去。
記得來這時的電車上,龍馬說,這兒與外界相通的電車每週只有一班,回城的電車是上午八點半開走。
他們來到這兒已經整整一週。
那麼今天早晨,那班車就要開回都市了吧。
咲雅走得很輕很輕,她不能讓他發現,甚至不能讓他以為自己走了,所以她連行李也沒帶。她想,或許龍馬會覺得她只是出門了一趟,而等到他發現時,要再等一週才能離開,他會被困在這裡的,那樣就阻止不了她了。
可她同時清楚,這也的舉動會讓他們的關係瞬間就如履薄冰。
咲雅已經忘記自己最終是怎麼走出家門的了,她只記得自己的腳步無比沉重,一路恍恍惚惚,甚至完全沒有注意過跟在身後的人。
天亮了。
朝雲靉靆,可陽光卻仍從縫隙間有力地穿透而出,照亮整片大地。它流淌在向陽的花瓣上,將清晨的露中也染成耀眼的燦金色。
微風攜來鳥語,它們清脆作響,和晨霧詼諧地相映,讓鄉間的世界緩緩甦醒。
漫地的纖塵在濃綠的作物間飄蕩,沾染著淺金的痕跡,刺得咲雅的雙眼都感到微微發痛了。
她覺得自己已然足夠堅強。
一個小時的路程,她恍然走了兩個小時那麼長,可她出來得足夠早,她以為自己的趕得及的。
趕到目的地的時候,卻發現那班本該還未開走的電車不在,隨即襲向心底的便是陡然間落空的希望所帶來的強烈反差,咲雅甚至不用去確認,便在瞬間意識到自己被擺了一道。
她是那樣得聰明,又是那樣的現實與犀利,或許人們都喜歡帶刺的生命體,比如說玫瑰,因此會有那麼多的人愛著她,可她只愛那個讓她遍體鱗傷的男人。
她如玫瑰一般美麗,更如玫瑰一般神思清明,她太瞭解越前龍馬了,她用八年的時光去讀懂他,用四年的青春去愛上他,用兩年的努力去和他並肩,在用一霎那的不解讓內心徹底坍塌。
電車軌道旁有一個破舊的木牌,似乎禁不起日曬雨淋,邊角都已磨損,並被逐漸腐蝕掉了,可這些依舊掩蓋不了上面的字跡,它們雖然有些模糊,但並不難以辨認。
“發車時間……”咲雅一個詞一個詞的念著,卻又做了略微的停頓,才接著念道,“每週三上午八點。”
是八點,而不是八點半。
她很清楚這半個小時的意義,她本以為這一週的時間裡,自己可以把龍馬困住,可沒想到,最終被困住的卻是她自己。
那一秒,她恍然聽見了電車隆隆開去時的聲響,擦肩而過的風會撩起她的發,她又彷彿看見了一節又一節的車廂飛速駛去,然後在她的視野裡逐漸縮小,最後變成一個晶亮的點,再也消失不見。
“咲雅。”就在這時,耳畔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在表達著些什麼呢?好像不是嘲諷,不是玩笑,也不曾帶有些許勝利的意味,明明這場賭注,她輸了個徹底。
——可她為什麼好似聽見了一顧悲愴的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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