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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心示好,卻被人所拒,氣惱不過,便跑到莫氏房裡說:“娘,便是那顧家要娶我,我也不嫁。”
莫氏聽了,唬了一大跳,忙捂住她嘴道:“若桐,你這話在這裡說說氣話也罷,若教外人聽到,可不知會怎生說你。”
尚若桐想到自己一個小女孩,張口便是嫁娶之事,不免也又羞又惱,垂下了頭。
莫氏見她低眉斂目的樣子和自己當年極像,也當得上花容月貌,百裡挑一的美人,只因自己當年生母無力,只讓她做了個填房,她當時因兩人年歲有差,自是百般不願,但嫁進侯府後,見侯爺雖然年歲長些,但也是英偉男子,侯府家底殷實,她又是當家奶奶,比當年自己做姑娘時過得還稱心些,此後便刻意奉承侯爺,又把一生希望寄託在自己的一雙兒女上,盼四爺春闈高中,盼五姑娘覓得佳婿。是以她眼見五姑娘這般,想到昔年的自己,心裡對這樁婚事更加勢在必得,便軟語相勸:“若桐,你看那顧公子,莫說家世,便是那相貌談吐,恐怕全大名府的小公子裡也找不出一個這般出挑的。這件事,包在娘身上,只你莫再說那些渾話。”
尚若桐想到那顧小公子的挺鼻紅唇、丰神俊朗的模樣,便又嬌羞地點了點頭。
莫氏拿定了主意,便去找定遠侯,定遠侯這幾日對那歡喜侯是曲意奉承,深怕他看這定遠侯府一個不順眼,就痛下殺手,終日陪著歡喜侯四處遊玩,只那歡喜侯還是一副懨懨的樣子,說是無趣,定遠侯問他想見哪般有趣事物,歡喜侯便說看人鬥得你死我活最是有趣,嚇得定遠侯再不敢說話,也不敢去歡喜侯那轉悠。
定遠侯這幾日忙得無暇顧及府裡的這些小事,此刻正在書房養神,見莫氏匆匆趕來找他,臉上似乎還帶著淚痕,不由訝異問道:“夫人,可是發生了何事?”
“侯爺,妾身服侍侯爺多年來,可曾犯過何錯?”莫氏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問道。
“夫人你賢惠端莊,是大名府人都知道的,自是不曾犯過何錯。”對這個夫人,侯爺還是挺滿意的,不像前任夫人那般善妒,對他喜歡的女子,只要品行過得去,莫氏總是會很賢惠地接進家門。
“那侯爺可疼若桐?”莫氏又問道。
尚靖見她忽然問了這兩個問題,有些莫名,但還是點了點頭,道:“若桐是我的嫡親女兒,自她出生起,我便最是寵她,這是你也知道的。”
莫氏微微一笑,理了理鬢角,道:“那妾身求侯爺一事,可好?”
尚靖雖然敬她,但這幾年隨著莫氏的年紀漸長,他歇在幾個美妾房裡的日子漸多,但夫人從未有過微詞,因此對她總有些愧疚,便道:“夫人說便好。”
“歡喜侯家的少爺,不論人品相貌家世,俱是極出挑的,我想說給若桐。”
這話一出,尚靖的面色卻變了,他如何不知這歡喜侯一支是個大麻煩,得罪是萬萬不敢,走得太近卻也有些風險。
莫氏見他不說話,只當他是偏心三爺那邊,眼裡便又含了淚道:“我便知道我這填房的便是做得再周到,在老爺心裡也是不同原先的夫人的。只是若桐她年歲比寧寧大上幾歲,哪有家姑未定,侄女先定親的道理。侯爺……”
定遠侯聽她說了半天,更是莫名其妙,只是她前邊說的話他不愛聽,便道:“你在胡說些什麼,你來這些年,內宅的樣樣事哪樣不是由你定奪,我又可曾虧待過你?”
莫氏垂頭道:“侯爺,妾身失言了,還請侯爺莫怪,妾身是一時著急才這般慌不擇言。雖然男人不問後宅之事,只這事妾身實在一時不好定奪,還請侯爺示下。”接著便說了說想將若桐嫁給顧小公子的一番話,又說了說府裡的一些風聲,只她不說那日顧夫人是先同她說過屬意寧寧,而是隻說韶槿去刻意巴結那顧夫人,想要去替寧寧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