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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雖才年方八歲卻已可看出天日之姿,和我們家寧寧倒也是門當戶對,眼下寧寧雖然年歲還小,不過我們和燕家知根知底,我琢磨著,倒是一門好親哩。”
這四奶奶的堂兄升任禮部侍郎也有半年了,他家的嫡長公子倒是聽說天資聰穎,可這麼久來莫氏和四奶奶可從未流露過半點要聯姻的心思,只這顧侯爺剛來,便有了這一提議。韶槿的心思轉了一轉,暗想這是你們和燕家知根知底,我們對燕家卻是半點了解全無,那燕公子更是連見還未見過,若這般,還不如那顧小公子呢。況且,韶槿最是不喜父母拿子女的婚姻作為籌碼的,她對莫氏,原先的好印象本就隨著時日的推移而漸漸轉變,自今日已是完全看輕她了;再如何寧寧也算是她的孫女,卻連一個六歲孩童都要算計,直讓韶槿覺得寒心。
韶槿不由挺了挺脊背,答道:“娘,寧寧的婚事我此前也同三爺商量過,我們都覺得寧寧現在年歲尚小,大可再過個三四年看看情況再說。燕侍郎家的公子自是好的,只怕寧寧頑劣,匹配不上燕公子。”
“寧寧聰慧靈秀,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四奶奶和氣地說道。“這也不過是個提議,三嬸嬸不用往心裡去,若有更好的人選,三嬸嬸自是看不上我們燕家的。”
四奶奶極少說話這般含有鋒芒,但韶槿卻也看得出來,她這般說卻是給莫氏做戲的,莫氏便嗔怪地看了四奶奶一眼,道:“夙玉,你素來識大體,怎今日說話這般沒規沒距了,三媳婦是怎樣的人,侯府上下都知道,她怎會有你說的那般意思?”
四奶奶便拉過韶槿的手,道:“娘說的對,三嬸嬸,你別介意,我只是覺得寧寧和我那侄子很是般配,才一著急說了那不當說的。”
韶槿也學著她笑,道:“四嬸嬸是怎樣的人,侯府上下也都知道,我自是知道四嬸嬸是一片好心。只是你們也知道,這寧寧是三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我又是繼母,這事兒,我還是先回去同三爺說上一聲。”
莫氏見她還是原先那般一副軟軟和和的樣子,一顆心便稍稍放下了一點,又略微勸了韶槿幾句。莫氏又細細思量了一番,那歡喜侯夫人若真看不上定遠侯府倒也罷,可偏又看上了寧寧,若是尚三一系有了這般有權勢的靠山,那這幾年懸而未決的世子之位就又偏向了一點。這幾年她苦心經營,自問自己對尚謙也算予求予取,不若其他繼母一般苛待子女,只是人未免存些私心,四爺尚諒是她親生,又天性聰穎學有所成,她自是要多為他爭取一番。想到此,莫氏又更鎮定了幾分,擺起了幾分威嚴的架子,道:“寧寧的事,你先回去同謙兒商量商量。只另一事,我還需同你說說,那歡喜侯家的公子,我看了極是歡喜,他年歲又和若桐最是接近,聽聞那日賞菊宴你和歡喜侯夫人聊得挺好,不如你替我去問問侯爺夫人。”
韶槿也並非不知歡喜侯夫人那是前腳剛走,婆婆的心思她又怎會不知,不過是先把話跟她說在前頭。對韶槿而言,小富即安,對歡喜侯這門親事也不是格外看重,只是她也不喜莫氏這般作態,便微微一笑,點頭應和了一聲。
四奶奶這邊又把燕家那門親事好話說盡,韶槿也是隨口應承,只覺眼痠心累,好容易等到她二人都說得倦了,她才出得了門。已是到了掌燈時分,倦鳥歸巢,天墨黑墨黑,只兩三點星光,韶槿回想了兩人方才的話,心想侯府的矛盾是慢慢地擺上了檯面。她又想起當日尚謙同她說,若必要時,他也會去爭以及當日大奶奶程氏同她說的三爺的世子之位,天經地義,還有此前遇到的諸般事,她心裡百轉千回,她原就是獨生子女,過著獨門獨戶的生活,現在遇到這紛亂的大族世家,只覺頭痛難當。
便披上那墨綠斗篷,想要去吹吹風,冷靜一番,卻看見一個極是俏麗的小丫鬟已靜站在快意居門口,細一看,是歡喜侯顧夫人身旁的小丫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