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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那日,我正好背了一簍子藥草往村子裡走,卻感覺到有人進了我們設下的警戒範圍,因為進入的不深,所以,我並沒有大聲報警,只是往背上提了提藥簍子準備自行前去看一看,可惜,來人的武功比我高,我的偷窺還沒成功便被人發現了。
我心頭有些鬱悶,便一邊取了些藥草出來揚了揚,示意自己並無惡意,一邊嘟囔了一句:“可惡,跟段壽輝一樣可惡。”
那人聞言,忽的就露出點笑容來,對我拱手道:“敢問姑娘貴姓?在下正好從大理來,如果沒記錯,你口中連稱可惡的人似乎是大理的前任皇帝,姑娘這樣說,未免不妥吧?”
我瞪他一眼,耍無賴的揚揚下巴:“要你管?段壽輝自己說了跟我是朋友的。”
那人微微一笑,垂眸搖頭:“那倒是我冒犯了。”
我見他這般好說話,不免顯得自己無禮,便轉了話題:“喂,你受了傷,我是大夫,你都不求求我,讓我治你的病救你的命嗎?”
那人身邊還有兩個隨從,一個看起來憨厚老實,一個卻是做書生打扮。其實也是我糊塗,因為腦子中有個印象,是段正淳有漁樵耕讀四個扈從(當然,四個人的名字我是決計記不住的,只知道有個人倒黴催的死在了阿紫手上),便沒反應過來,人家可以只帶兩個的,不然,也不至於壓根沒往段正淳身上想了。
那憨厚老實的扈從瞧見自家主子的腿已經腫得老大了,一聽我這話,立馬眼睛一亮,對我就是深深的一拜,道:“求姑娘救我家主人。”
那主子卻是將扇子一扇,渾然不顧自己的傷,反而笑盈盈的道:“本來,別說是為了活命,就算是為了讓這樣漂亮可愛的姑娘開心,求上一求,也無所謂,但是古護衛這樣一說,只怕這位姑娘反而不會替我治傷了。”
這下子,莫說是那姓古的護衛,便是我都有些好奇了,忍不住問:“為什麼?”
那人將扇子一收,敲了敲手心,笑道:“因為外面都傳聞,擺夷族的姑娘潑辣刁蠻,混不講理。這樣的姑娘我倒見過一些,向來是你說東,她偏要向西,你說西,她便偏要向東的。我瞧姑娘你的衣著打扮,又擅長醫術,必然就是擺夷族的姑娘了,這樣說來,在下若要求姑娘救命,便要恰恰反著說才對。唉,都是古護衛的錯啊!”
那忠厚護衛一下子就怔住,卻不敢再說什麼,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我。
可我一聽,心頭就有些不爽了。因為在族內,女子的確比較稀罕,跟漢人大大不同,而且,因為並不崇尚儒家的關係,族裡的許多風俗都與外人不同,因而便總有漢人罵我們野蠻不懂禮法。這人說的潑辣刁蠻這樣的印象在大多數人看來,只怕確是真的。可是,天下人那樣多,我難道能一個一個的去解釋?
我將揹簍一放,衝過去蹲在那個男人的面前,惡狠狠的威脅到:“你這人說話真難聽!別以為我聽不明白!”我橫他一眼,“最討厭你這種人了!好好的話不說,硬要拐彎抹角的。”想了想,卻還是嘟囔了一聲,“誰說我們擺夷族的姑娘是那種樣子了?明明就是毀謗!”
面前的男人愕然一瞬,繼而好笑的搖搖頭,卻聽背後也有人噗嗤一笑,我回頭看了一眼,見是那個始終笑盈盈的書生。
那人見我看他,便對我拱了拱手,我皺了皺眉,心頭忽的有點毛毛的感覺,口氣就不太好了:“你笑什麼?”
見我蹲著檢查傷勢,受傷的男人便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地上,伸直了腿,方便我動作。聽到我語氣不善的發問,男人趕緊嘆氣插嘴道:“姑娘不要多心,他不是笑你,是笑我呢。”
我也對他一笑,卻惡意的摸出一把匕首,在男人的傷口上比劃過去比劃過來,斜眼打量男人表情,卻見他竟是面不改色,心頭不由也有點佩服了,就聽那男人接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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