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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機床廠,休息時間就拿出插隊時做的圍棋解悶。結果棋越下越好,從副業變成主業。90年代下海風狂吹,成就了冷乾那樣的“弄潮兒”,也給了老安這樣“玩物喪志”的人停薪留職的機會。他就是喜歡圍棋,只想守著圍棋過日子。
黑子、白子,世界只有兩個顏色。世界被分割成黑色與白色。黑色是天空,白色是雪地。黑色是男人,白色是女人。黑色在沉睡,白色在號叫。黑色將白色囚禁,白色將黑色擁抱。他摯愛的圍棋――簡單。
“喜歡圍棋也不耽誤你結婚啊,你們那年頭大學生多吃香啊!也不像我們現在,研究生都烏泱烏泱的。”
“我個頭太矮。”
“你不會找比你更矮的?”
“將來生出來的孩子不就更矮了?”
“你還挺為下一代著想的!”他聽出她的口氣是諷刺的。“那你――怎麼解決問題?”她壞壞地問,“哎,你們那時候有‘小姐’嗎?”
“我們那時候流行‘破鞋’。”
她放肆地笑起來,他也跟著笑,不出聲,看著她笑。她笑夠了,接著問:“那你沒弄一雙來穿穿?”
“不敢。”
“奇怪了,那你怎麼敢給我打電話呢?才見一次面你就敢給我打電話,你現在的膽哪去了?”
他嘿嘿地笑,不說話,放下一枚棋子。她見了,驚叫起來:“你太卑鄙了!趁我不注意偷吃我子!不算,不算!”
“輸就要輸得起,有點風度。”他教育她。
她忽然變了臉色,站起來把棋盤扒拉到地上,惡狠狠地說:“我就是輸不起的人!”
他不知道又觸到了她的哪根神經,又讓她不高興了。她最近總是這樣,動不動就發脾氣。也許她本來就是這樣,只不過他剛知道而已。
“好了,好了,我給你做飯去,想吃什麼?”
“少來這套,沒用!”
“那怎麼辦?”
她狡猾地轉了一下眼珠,嘿嘿一笑,問他:“是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嗎?”他拿她沒辦法,只好答應。“那你給我講講你第一次性經驗。”她眉飛色舞地說。
他講了。他們都是第一次,他很緊張,險些不舉。她一直不出聲,動都不動一下。他特別害怕弄疼她,他都想不幹了。可已經進來了,似乎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他一直親她的嘴。不是怕她叫出聲來,他就是特別想親她。如果她讓他親她,他可以什麼都不幹。可他不能停,停了就沒有繼續親她的理由了。
“後來呢?”
“什麼後來?”
“她沒哭嗎?處女不都這樣嗎?”
“哦,哭了,哭了。”他躲開她的目光。
“那你呢?”
“我?我是男人,我哭什麼?”
“哎呀,沒問你這個!我是問你,你沒說要娶她、會對她負責之類的話?”
“沒說。”
“沒說?那你說什麼了?你不會是說‘我們再來一次吧!’”她被自己逗笑了。
“我跑了。”他如實回答。
“跑了?”這對南北來講太匪夷所思了。
他確實跑了,他不能不跑,他害怕。她並不是心甘情願和他做愛的,她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是他強姦了她。
對他來講,她是天上的仙女,他只能用這種卑鄙的方法得到她。那天之後他連夜逃到漯城。他不敢去自首,只好等著警察來抓他。可是,沒有。開始的幾年,每當在街上看到警察,他都會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伸出雙手,等著他們走過來給他戴上冰冷的手銬,對他說:“你被捕了。”那樣他就解脫了。可是沒有,直到今天依舊沒有,他被自己的心魔糾纏著。他猜,她是怕難看才沒有報案。那個年代甚至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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