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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頌半是擔憂半是欣慰。

&ldo;好。媽媽尊重你的選擇。&rdo;

訂婚和留學的事情便這樣口頭約定下來。

在這公私雙重的因素下，白頌三人這個年是留在秦家主家過得。

然後傭人間慢慢有了些議論。

宋書第一次聽到是在大年初二的白天。

那天上午，長輩們在一樓的正廳偏廳和上門拜訪的客人交談，宋茹玉和宋帥姐弟被拎下去當&ldo;吉祥物&rdo;。

秦樓這樣的他們藏起來還來不及，自然不會讓他下樓，而宋書也不是在這種場合能言會道的性子，所以兩人都留在空蕩的樓上。

秦樓很想把他家小蚌殼搬到他的三樓，但是宋書拒絕得不留餘地：

&ldo;是你說不許我上三樓的。&rdo;

&ldo;我沒說過。&rdo;小少爺撒起謊來眼睛都不眨。

宋書慢吞吞地瞥他一眼，停下手裡的畫筆，微繃起腰，學著某人當初的口吻：&ldo;我在的時候不準上三樓，不然打斷你的腿去塞游泳池，洋娃娃。&rdo;她重新拿起畫筆，低迴頭去繼續畫畫，&ldo;這不是你原話麼。&rdo;

秦樓：&ldo;。&rdo;

秦樓從除夕夜後放肆了許多，現在已經敢蹭在女孩兒頸旁說話了。所以這會兒他牙疼似的趴到她耳邊哼哼，&ldo;那不是我年紀小不懂事嗎，你別跟我一般見識。&rdo;

&ldo;不行，做人要守信。&rdo;

&ldo;那我先收回，這樣可以吧？&rdo;

&ldo;不。&rdo;宋書用言語表明懶得和他多說了。

秦樓耐性告罄，眯起眼威脅：&ldo;小蚌殼，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再不走我就把你連人帶殼一起端上樓了啊。&rdo;

&ldo;……&rdo;

宋書沒說話，抬起頭安靜地瞥了他一眼。

然後秦樓就慫了。

&ldo;行吧，不上就不上。&rdo;

達成一致的兩隻去了二樓通往三樓的休息平臺。從當年那件事後，平臺的桌上就不再擺置花瓶，空落落的留給兩人。

宋書在桌上鋪開畫本畫畫，秦樓坐在桌角，疊著長腿，一邊看宋書筆下的畫，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轉手裡的六階魔方。

每次復原完他就把魔方放到女孩兒面前，女孩兒重新給他打亂，他再拿回去重新復原。

半上午都安安靜靜，兩個人&ldo;玩&rdo;得不厭其煩。

夜路走多了會撞鬼，背後壞話說多了就會撞到當事人‐‐臨近中午，當家裡兩個傭人再次談起最近兩天家裡私下流傳的閒話時，聲音恰好從二樓的長廊裡飄上平臺。

&ldo;這麼多年真是沒看出來啊，本來以為白小姐是沒什麼心機的，沒想到其實她才是最厲害的。&rdo;

&ldo;可不是嗎？為了拿到公司的管理權，連女兒都能&l;賣&r;了。&rdo;

&ldo;說到這我就不太懂，她那兒說到底也只有當年老一輩一起創業時白家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吧？就算現在拿到了一時的管理權，又能有什麼用？&rdo;

&ldo;你傻啦？都說她賣女兒了，能只是管理權那麼簡單嗎？秦樓少爺可是秦家如今的獨苗，秦家的股權絕大部分以後都是他的。如果他和宋書訂了婚，這些股份的話語權將來不還是在白頌那裡嗎？&rdo;

&ldo;那秦老先生就這麼放給她？&rdo;

&ldo;不然還有什麼辦法？秦樓少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