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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一步,突然跳上他的背。他一驚,連忙反手抱住我,頓了一頓,頭微微側了過來,用一種十分溫柔的語氣說道:“你呀,真拿你沒有辦法……”
我伏在他寬闊的背脊上,心中安寧喜悅。
他剛剛這番話是虛情還是真心,我不打算再關心。他能有這樣的表示,已經不容易。他真的能放棄對皇位的爭奪?我一點也不敢肯定。但我還是願意相信他。
“在想什麼?”他把我放到床上,低聲問道。
“如何才能讓你愛我更多。”
“這麼複雜的問題,”他輕笑,身子緩緩壓了下來,“讓我告訴你答案是什麼……”
我攀著他的肩膀,輕輕喘了口氣。在這溫柔如水的春夜,除了他的呢喃低語,我再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三個月後,刑部錯審的案件終於結案,追補回兩百三十萬兩銀子,並牽扯出刑部、戶部共十六名貪汙重犯。其中有六人被康熙下令處以極刑,另外十人家產充公,流放三千里。
內務府拖欠的皇糧也全部追討了回來。胤禛上奏康熙,請求給予包衣奴一定的人身自由,把大部分壯丁放出為民,以半租賃的方式管理官莊以及官莊裡的農民,他們只需向莊頭承佃官地,繳納銀米即可,由莊頭再向內務府納糧當差。這樣既可減輕包衣奴的負擔,也可以緩解奴才與主子之間的矛盾。
康熙准奏,令半年後實行。
我不解地問胤禩:“為什麼要讓四哥上奏?”
雖然他是和胤禛一起辦的差,可畢竟是由他負責內務府的事情。見他平白把功勞讓給胤禛,不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這個主意確實是四哥提出來的;第二,四哥為了追討刑部款項,和太子起了衝突,二哥心胸狹窄,必然意圖報復,我讓他在皇阿瑪面前領個功,也不算什麼。”
他的姿態竟然這麼大方漂亮。
新年時,康熙冊封皇子,因胤禛和胤禩立下大功,康熙聖眷隆厚,賜封胤禛為雍郡王,胤禩為廉郡王。
我看著他們倆把酒言歡的樣子,沒有說話,只一口飲下香圓杯中的美酒。與胤禛目光相遇的時候,我泰然地對他微笑。
就像我對胤禩坦然說出的那句話:我對四哥只是敬佩,並無其他。
東風細
時間如窗外浮雲悄然流逝,五年,似乎只是指縫裡的沙粒,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是異常平靜的五年,其間最大的波瀾是素心和朝雲相繼懷孕。
我既沒有去噓寒問暖,也沒有醋火沖天。胤禩幾個月才去她們房裡一次,這樣都能懷孕,我實在無話可說。
天要下雨,孩子要出生,都是無可奈何之事。
康熙四十三年,素心生下一個男孩,取名弘旺。四十四年,朝雲生下一個女兒,取名玲瓏。
他們的名字都是胤禩取的,不像小怒和玫瑰,由康熙親自賜名。康熙四十一年,在他們的週年筵席上,康熙命禮部傳召,小怒賜名弘昊,玫瑰賜名從心。
這之間的親疏離別,顯然也是對我的安撫。
最重要的是,由於胤禩已經有四個孩子,康熙對於他不再娶側福晉也沒有什麼言語。
漸漸我也接受了這個結果。
幸好弘昊和玫瑰都很為我爭氣。弘昊不僅相貌酷似他阿瑪,而且十分聰明伶俐。三歲熟讀《論語》,四歲開始背《孟子》,在各府的小阿哥中算是十分難得的了。行事方面更是頗有父風,對待下人謙和有禮,與堂兄堂弟們相處時落落大方,進退合宜。
然而玫瑰卻讓我吃驚。我請何倬教她練字和繪畫,她學了幾天後,居然對我們說:“王羲之並沒有練過誰的字,卻能成一代宗師,我為何不學其神而要學其形?至於繪畫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