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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著裝怪異,身份不明,被遠遠的隔開。
我站在旁邊,來往的人,紛擾的事,都未再留心,只在垂手肅立,恪盡臣儀。待他重回馬上,轉駕回鑾,才稍稍抬頭,聽到身後荊佩在問:“雲郎中,我們怎麼辦?”
她開口問我,我這才想起一件事來,霍地轉頭,問道:“你們不是羽林軍良醫所的女醫,那是什麼人?”
荊佩張口結舌,支吾好一會兒也沒說出什麼話來。反而是林環踏前一步,欠身一禮道:“雲郎中,我與佩兒不是羽林軍的女醫,但真實身份不得上命不便洩露,還請您包涵一二。”
互託生死的同伴對自己隱瞞了真實身份,誰能心中毫無芥蒂?只是她們的身份不僅是女醫,我早有預料,卻也不感到意外:“你們既然奉有上命,那便罷了。”
荊佩見我不追究了,便問剛才喝斥我們的羽林郎:“我們剛才在山上的時候,明明看見軍隊已經走遠了,怎麼你們還落在後面?陛下又怎麼突然來了這裡?”
那羽林郎回答:“本來御駕是已經向前走了,預計在山彝駐蹕。可不知何故,在將到山彝時,卻又傳來軍令,後隊為前隊,前隊殿後,後退三十里,聖駕今夜在大姚駐蹕。我們是前隊的斥侯,剛才看到這山谷裡有驚鳥飛出,以為有敵人埋伏,才來探路的。只是想不到……你們竟真的是陛下近臣。”
他說著目光在我們三人身上轉動,再看看阿弟,一臉驚詫。我將頭上戴的草冠取下來遞給他:“這是用避蟲驅蛇的草藥編成的,戴著它既能防曬,又能避蟲,最是實用。而且斥侯有時需要潛伏,頂個草冠躲在灌木從裡也不易被敵人發現,你拿去吧。”
“咦?”
那羽林郎既疑又喜,斥侯都是軍中偵查地形情勢的,腦子靈活,對自己不懂的事接受度遠比其它人高。我給的那草冠他雖然不識藥性,但到了手卻不再推辭,道了聲謝,果然將那草冠戴著,自領隊偵查去了。
荊佩看了我一眼,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雲郎中,我們是不是去尋聖駕駐蹕之處?”
我心一緊,面部卻不肯多動,淡道:“那是當然,難不成你還想多做幾天野人?”
荊佩乾笑兩聲,不答話了。因怕乘象會引起誤會,三人略整理了一下衣裳,便向剛才聖駕來處徒步而行。走了三四里路,才正式踏進駐軍之處,此時軍營已經立了起來,營衛顯然得到了通知,問過姓名,便放我們入了營寨。
隨聖駕的三軍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這臨時歇腳的行營也法度森嚴,井然有序。只是他們顯然還沒有歷過正式的戰陣,殺氣雖重,還欠了一分凌厲,少了譚吉所領的那五十名虎賁衛的惡戾外露之風。
穿過前營,便到了中軍駐紮的大姚鎮,遠遠地便看見有幾名不著戎裝的阿監站在街前,待到近前,赫然便是隨侍在天子身邊的中常侍陳全。
陳全帶著幾名阿監給我和荊、林二人送來了幾套衣裳,傳天子口喻嘉獎,賜我們住在鎮上的一家富戶家中,令我們明日隨軍南行。
三人謝過天恩,便依言入住。那富戶姓陶,本是漢人,因常在滇境行商倒賣絲綢等物,與山彝部落頭領交好,便在此置業,以為別苑,前後共有七進。
後院奉為天子駐蹕行宮,前院卻由陶家人和我們三個奉命住進來的女子住。陶家的主事已經得了迎我們入住的訊息,早早的候在了門前,兩廂一打照面,都是既吃驚又好笑,原來陶家那名叫陶萌的主事卻是我們去易門治瘟疫時治好的漢商之一。
彼此既是熟人,便沒那麼拘謹,官面禮儀一過,陶萌便笑著給我們重新見禮,笑道:“原來朝廷要我接待的貴客竟是雲郎中和兩位女醫,慚愧!那日裡小的本來準備再送一批藥材往易門的,怎奈巫教和王庭突然打起來了,境內大亂,道路不通,沒能成行,還請雲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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