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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用A進去了。”

二科科長手抖了一下，拿過咖啡杯灌了一口：“二少……你是在黑我們的系統吧？”

偉大領袖鄧老說得好，不管黑貓白貓，捉住老鼠就是好貓。池先按下回車，“A”級接入許可，資料庫開放，計算資源優先。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發展才是硬道理啊。池先感慨：“古人誠不欺我。”

遠在英國的一個公寓中，一個人坐在在黑暗裡，開啟面前的筆記本，微光照亮他金燦燦的頭髮和湖水般碧藍的眼睛，平光鏡片反射出一行行飛閃的墨綠色字元。

他從堅硬的暗黑色密碼箱中取出一張銀白色的金屬卡。特殊的插卡槽已經接入筆記本的USB口，他把金屬卡輕輕投入，幾秒鐘之後，介面重新整理。那是池先等數十人努力尋找的東西。

池先已經幾乎看到曙光，準備下載東西，訪問突然被制止。電腦的另一邊，有更高許可權的人下達了命令。

英國公寓中，儲存器上的隱藏檔案正在被下載，螢幕上的下載進度條已經超過90％，很快隱藏檔案就會全部備份在他的硬碟矩陣裡。沒有人能阻止這次備份，因為沒有人的許可權能超越白卡。

忽然整個頁面黑了下去，他下意識地按下“Esc”，中斷遠端控制。但是無用。下載進度條迅速回退，他伸手想拔掉資料線，但已經太晚了，進度條歸零，剛才下載的一切被遠端清空，白卡“啪”地一聲從卡槽裡彈出。

制定好的規則被改變，有人作弊一樣的超越了最高許可權。

池錦辦公桌上的電腦還在執行，右下角的紅點忽然亮了起來。他從浴室出來，望著桌面上顯示的資訊，眸子暗了下去。

東方晨光微現，大樓裡兩夥人開始進行掃尾工作。無數財務報表被扔進碎紙機，下眼袋明顯的人互相之間無精打采地打招呼：“我現在腦子裡至少有十個公司去年的三大表。”“我的大腦在清理瀏覽記錄了……”

電腦已經嚴重發燙，電腦桌下面滿是咖啡杯和可樂瓶。“我操我記得我上一次這麼費勁的時候是初中把滑鼠右鍵玩壞了，用DEBUG。EXE寫了個常駐記憶體工具調硬體中斷把中鍵當成右鍵用。”“我大概是寫論文的時候吧……剛才算一數的時候恍惚以為自己還在上大學，那時候背混了三角函式誘導公式，就研究出一套誘導公式壓縮協議把8組24個公式轉換成8位8進位制數字。好睏……”

清潔人員開始陸續進入大樓。

手機的螢幕亮起來，Neil接起電話聽那邊彙報情況，前面遊戲機裡的小人還在跑來跑去，“Hey；You－need－to－lighten－up！”他輕輕巧巧寬慰那邊的人，抓過一邊的薯條吃起來。

掛了電話，點開備忘錄，周天那格畫著一個小紅心，上面寫著沈斯南。他親吻了一下手機，然後伸個懶腰，又繼續玩遊戲。

陽臺上沈斯南合上電腦，打著呵欠回屋，沈斯南剛醒，疑惑問他：“你怎麼了這是？”

“沒事，”又是一個大大的呵欠，“對了，我周天有籃球比賽，七所高校聯盟賽，狂霸拽！你一定要去，入場券在桌上，給你留了家屬座。”“可是我周天有事……”沈斯南話沒說完，池先已經沉沉睡去。

屋外，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第四十五章

很多形容新的一天剛開始會從早晨路邊小商販開始說起。

東邊晨光微微亮，路邊十幾平米的店面開了門，老闆戴上被燻上油氣的白色袖套，繫上藍色印花的圍裙，把木頭做的桌椅板凳擺在外頭，開始張羅起榨豆漿和做早點。灑水車沿街而過，油條和包子的香氣慢慢散發開來。

當然，一天的開始也可是另一種模式。

早晨6點，池錦辦公室，微薄的晨光從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