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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周延那垂立在身側被廢掉的右手,周丞說不出是什麼心情,儘管知道受傷是在所難免,又或者說這種結果反而才是最好的?僅僅只是廢掉一隻右手而已,總之周丞認為會有這種結果是理所當然的,沒有半點質疑。
突然,一口鮮血吐出,不是周延,反而是趙子恆?只見他彎下身以劍沒入地面來支援逐漸失力的身體。
周丞蹙眉,道:。“怎麼回事?”
雖說周丞一早就發現也知道趙子恆的身體情況,可終究不清楚其中原由,前一刻還若無其事、勢如破竹的廢了周延一隻手,此刻怎麼就顯得搖搖欲墜呢?
王冶還是沒有做聲,他緊閉這雙眼不讓自己去看,似乎是在隱忍著什麼,傳到耳中的一聲悶響讓他睜開了雙眼,只見趙子恆以單膝落地以劍抵住周延一個飛踢的姿勢後退了數尺遠,待停住後鮮血再次從趙子恆口中不斷噴出。
見到此狀的武曜再也按捺不住,不顧王冶的阻攔就要上前,毫不意外的再次受到王冶的阻攔,然而這一次武曜顧不上那麼多,直接將其揮開,豈料王冶紋絲不動?武曜急了就出手,當然,他不是王冶的對手,還沒看清楚王冶的動作便被他制住完全動彈不得。
“王大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一定要說,再這樣下去皇上會很危險,你可以坐視不管,但我不可以,我奉將軍之命必須在還有一口氣的情況下一定會保護皇上的安危。”武曜難得對王冶的語氣帶著慍怒,就好像回到兩人相識的最初。
這一次王冶沒再像之前那樣保持沉默,而是定定的看了武曜好一會,半眯著眼睛似乎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打量著武曜,之後方才緩緩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從將軍那裡聽到多少和知道多少,在我看來你還未足夠成熟,有些事你可以不知道,但你要懂得如何審視,這場戰鬥不允許任何人插手,包括你我,明白嗎?”
武曜睜大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王冶的話乍聽之下像是在說教,可與他相處時日不短的武曜自是明白,能讓王冶把話說到這份上自是有原因的,即使他現在還不瞭解,他知道他已經無法反駁了,更無力再做出什麼越軌的行為來讓王冶為難。
見武曜全身已經放鬆,王冶也就鬆開了鉗制著他的手,他知道武曜仍很迷惘,但現在他沒有時間解釋太多,只要武曜能夠明白自己的立場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王冶和武曜的言行都被周丞與單臻收入眼底中,默契的兩人交換著視線,卻是誰也不明白其中含義,這是正常的,畢竟王冶和武曜是相處已久的同僚;不過,無論是周丞還是單臻都明白,王冶和武曜重視與終於趙子恆的心情勢一樣的,他們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趙子恆陷入危險,但不包括眼下的情況。
就算是風清寒,對這種突變的情況也感到頗為不悅,他不是不知道趙子恆的身體情況,可即使如此他也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更不希望趙子恆因此而失利,就在他想著該決定如何的時候,周延和趙子恆再次對立上了。
現在交手中的兩人,周延就算廢了右手、丟了兵器,拳腳相加也能應對;相反趙子恆就不行了,他深知連站著都很吃力,躲過周延的攻擊已是盡力全力,何況是要在適當的時候做出反擊?
到目前為止,沒有人能夠看出這場比試的勝負,因為誰都知道意外隨時會發生,何況還是周延與趙子恆,所以更加無法對結果輕易揣測,沒人能夠輕易下定結論;然而,這場比試終是在一個意外之外的情況下畫上了休止符……
“不!!!!!”
“延!!”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在一個周延擁有者絕對最佳時機而解決趙子恆的時候,卻因在千鈞一髮之際周延的動作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