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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自鐵柵裡投了出來,越見黯淡與悽槍,就像世界對他們已成為多餘,萬色也全然蒼白無光了……用力搖晃著鐵柵,西門朝午吼道:“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問你們也不答腔,都是他媽的啞巴不成?馬上就要有樂子了……”地下躺著的紅衣大漢忽然嗆咳著笑了,他低啞的道:“你講得不錯,他們都是啞巴……”西門朝午愕然停止了揮晃鐵柵的動作,吃驚的道:“什麼?他們都是啞巴?”
紅衣大漢唇角有一抹慘笑,他沙啞的道:“這三個人都是我們自己弟兄,因為犯了幫規而被囚禁於此……為了怕他們萬一逃走洩了秘密,三個人的舌頭早已割掉,無雙派是有幾個人關在這裡,但卻於五天前被提走了,你們來晚一步,白費力氣不說還要陪上性命……”西門朝午惡狠狠的道:“你小子少他媽幸災樂禍,事情未必像你說得那樣恐怖!”
緩緩地,項真道:“當家的,桐油溢進來了。”
西門朝午目光一瞥,果不然,濃稠的黃褐色油液已漫上了石室,正一寸寸,一寸寸的漲了上來!
痛苦的扭曲了一下,地下的紅衣大漢道:“只要等到桐油把地面佈滿,火種就會引燃這整幢屋中的油液,到那時,便萬事皆休了……”項真平靜的得宛如不波的古井,他面上毫無表情的凝注著正慢慢漲溢的濃濃油液,西門朝午則咒罵著敲打四壁,希望能找到一點可以突破出去的地方。
忽然——
項真閒散的一笑,道:“當家的……”
西門朝午咚咚捶打著堅硬的石壁,聞言之下回身道:“如何?”
項真向他撇撇嘴,低下頭來向那地下的漢子道:“朋友,希望你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弄得巧,也許大家都能活命,你知道,人生還頗值留戀?”
一拍手,西門朝午也忙道:“若是你肯合作,我保證將你折斷的時骨接好,你的傷勢僅是折骨,並非脫落,複合是極有希望的!”
那紅衣漢子迷茫的睜著眼,卻很圓滑的道:“你們不用給我說這些,如果能夠活命,就是雙臂全廢了也沒有關係,只是,只是怕我沒有可以幫助你們的地方了……”項真一擺手,低促的道:“你們有兩個人守衛這間石室,每天的飲食都是自何處送來?”
紅衣漢子慘淡的搖搖頭,失笑的道:“你不要從這上面打主意,食物不錯是自牢房後壁頂上的一個小視窗送下,但那小視窗有鐵板窗蓋,窗蓋之下,且有一層石板相遮,大小又只有半尺見方,僅能容得一個嬰兒頭顱進出……”項真露齒一笑,道:“說得好,朋友,我們正需要那僅容嬰兒頭顱出入的小窗。”
紅衣漢子不感興趣的道:“牢房之後的壁頂上,有一枚銅環連線的地方就是了,在平素振動那枚銅環即會有人啟窗問明所需……”西門朝午笑吟吟的道:“如今不會有人啟窗詢問我們所需,嗨嗨,我們就只有自己開啟屋子向他們索求啦!”
項真早已返身奔去,到了牢房後面,他仰頭一瞧,果然發現了一枚銅環連在壁頂之上面,猛一吸氣,他大叫一聲,在叫聲裡,他的面容已陡然變成青紫之色,就在面上變色的一剎,雙掌已快逾閃電般挾著凌厲無匹的勁力直撞而上,掌聲與石壁的碰擊聲就好像千百個霹靂同時震響,嘩啦啦撼蕩四周!
石塊四散飛墜,那片偽裝的石板,就這一下子已經崩碎如糜,露出一片深褐色的堅硬鐵板來!
齜齜牙,西門朝午笑笑道:“地下的老弟,那塊石板在你眼中是塊石板,在我們眼中卻是像一張糊紙,你以為不可能的,我們做起來易如反掌,這就是為什麼至今我們仍然吒叱於江湖,而你卻只可充任個小角色的原因了。”
在他的說話聲中,項真已用他的“紫邪掌”狂風暴雨般震擊著壁頂的鐵板,“當”“當”的震盪之聲顫抖著傳出,宛如用一百柄鐵錘在做著猛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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