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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抿嘴唇,項真淡淡的道:“現在,容我們快些。”
於是,騎隊奔行得更急促了,似一團團的白雲在灰黑的蒼穹上滾動,沉悶的蹄聲宛如響著連串的遠雷,似一陣旋風般卷向了十二拐!
馬隊後的飛翼金木急急策騎趕到前面,沉促的道:“怎麼忽然快起來了?有什麼不對?”
商先青哼了一聲,鐵青著臉沒有說話,鹿望樸三言兩語的將方才之事講過了一遍,金木也愣了愣,隨即道:“不會是他們故弄玄虛吧?或者另外找個女人來頂替?如果真是如此,在這種時光,卻未免大藐視咱們……”鹿望樸吁了口氣,道:“但願他們是故弄玄虛……”說罷,他用力一夾馬腹,潑刺刺的跟上項真,沉默了一會,有些訕訕的道:“真是,呃,項兄,真是有些尷尬……”項真淡淡閒閒的一笑,道:“男女之間的情感,有時不能用常理去推斷,那是很微妙的,鹿兄,商尊主可有少君?”
鹿望樸震了一下,定定的望著項真,好一陣,他嘆了口氣:“我服你了,項兄,不錯,商尊主有一獨子,在出此事之前,尊主與掌門千金來往頗密,而且掌門人默許了這件事……”他頓了頓,輕輕的道:“你看得出來?”
項真笑笑,道:“多多少少,因為他的憤怒已超出你們對這件事的立場了,那就像,嗯,就像他的女兒或媳婦被擄去了一樣……”重重在項真肩上拍了拍,鹿望樸佩服得五體投地的道:“從在河頭渡的館子裡你一眼看破對方的詭計始,在下已算服透了,這一下子又被你猜得絲毫不差,項兄,你成名江湖,的確不是僥倖的礙…”項真搖搖頭,道:“不要過於捧誇在下,鹿兄,這其中並沒有什麼訣要,只要記住一點,天下任何事物都有一定的傳統演變,不能反常,否即是不祥,鹿兄,可還記得在河頭渡的飯館裡,那兩個黑手黨徒曾以命令的口氣叫魏胖子人廚去取筷子?你可聽說過做買賣的夥計能調使掌櫃的?而那掌櫃卻又如此服帖?”
深深頷首,而在鹿望樸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他已從前面一片樹梢子的掩遮下隱約看見一座大山聳立面前,平坦的山端,赫然有著一片怪獸般的建築,繁星似的燈光自那片建築中過去,好幾里路以外都看清清楚!
猛的舉起右臂向前面做個手式,綿長的騎隊在一陣低沉的馬匹嘶叫裡停了下來,商先青與金木策騎匆匆奔近,鹿望樸放下手臂,低沉的道:“到了,碑石砂。”
商先青的神仞仍未恢復平靜,他咬咬牙道:“咱們即刻將人馬排程一下,老夫要先行入內策援!”
各人尚未及回答,前面一片樹林子裡已有五乘騎影急奔而來,為首者,正是先行開道的青葉子羅柴!
商先青急迎上去,焦慮的道:“如何?”
在這大冷天,羅柴臉上也沁出了汗珠,他用手抹了把汗,喘息著道:“對方防衛異常森嚴,一層層的樁卡與巡行隊嚴密佈置,圍得那碑石山像是個鐵桶,本派衛字門紅胡屠夫他們只能伏在這處監視,根本無法靠近,在白天,黑手黨還放出一種金眼隼鷹及藏種虎狗到山麓四周搜查,衛字門的弟兄東避西躲,實在辛苦,今夜他們山頂的莊院燈火輝煌,隱隱有鑼鼓籤笛之聲,似是在辦什麼喜慶之事,可是他們放出的哨卡卻毫未鬆懈,防衛反而更加嚴密……”歇了口氣,羅柴又道:“通往山頂的十二條拐路,有六條懸滿了大紅燈籠,照得明晃晃的,另外六條卻漆黑一片,搞不清楚他們是在玩什麼鬼把戲!��庇昧σ∫⊥罰�滔惹喑臉戀牡潰骸昂旌�鈾�強沙齬�┳櫻俊?
羅柴低聲道:“沒有,對方毫無發覺異狀之態。”
沉吟了一會,商先青轉頭對項真道:“老弟,老夫有些心神惶亂,你看該怎麼辦?”
項真笑笑,道:“下馬,暫歇片刻,選好手潛入碑石山,定下訊號,裡應外合殺將上去,當然,在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