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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背,項真輕輕的道:“不要擔心,心姐,該來的總要來,他們沒有什麼值得懼怕的地方。”
君心怡不安的瞧著項真,顫著聲音道:“弟,現在正是你該飲早茶的時光,你不應受這些折磨與……迫害……”鼻腔裡陡然有些酸澀的感覺,項真強顏一笑,道:“我們會有時間喝早茶的,和以往那些日子一樣,你親手端茶給我,而且總不忘帶上兩塊油炸酥餅……君心怡美麗的眸子裡,浮著一層晶瑩的淚幕,她唇角抽搐著哽咽了兩聲,伏在項真的肩上傷感的啜泣起來……有許多的往事一下子湧進了項真的腦海,他痴痴的回思著咬緊下唇,那每一段如夢的過往,那每一節笑裡合淚的情趣,每一句話,每一次深邃而雋永的睬視,那像那圈圈擴充套件卻永不盡絕的漣漪,這些都過去得太快了,像些滑溜得令人不去注意的小精靈,直到它們已經遠逝,才使人懊悔當時為什麼沒有慎重的抓篆…外面,那些白衣人已停止了前進,他們的目光都戒備而小心的注視著這片由岩石層疊圍住的地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們背厚豹皮鞘裡的大彎刀已拔了下來,這種大彎刀背後刃薄,沉重而鋒利,自刀腰至刀尖呈現一種半月形的彎曲,看起來比尋常的刀劍更為兇惡狠厲。
陽光映著白衣人手上的彎刀,反射著閃閃耀目的光芒,他們站立的角度是十分巧妙的,表面看起來沒有什麼,實則都已佔據了有利的攻防位置,可以迅速向亂石堆中進擊或立刻防備自對方突然發動的猝襲。
這些伎倆,項真是深深熟悉的,他經過的大小陣仗是太多太多了,只要隨便一個站立的姿勢或有意無意間的小小動作,項真就可以隨即判斷出這人對他的意向如何,甚至更進一步的可以推測出對方如果出手時的方式及招術,此際項真勉強按下自己心裡太多的感觸,急切的注意著那些白衣人的一舉一動。
包要花揉揉臉,低低問道:“公子,看情形咱們避不了……”項真哼了一聲,冷冷的道:“我們一直就沒有避過,我們只是在等待,老包,這叫等待。”
忽然——
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一個冷澀的,生硬的,毫無情感的聲音:“在那堆亂石裡的朋友聽著,假如你們是‘黑手黨’的夥計,請你們立即出來,你們的詭計瞞不了‘九仞山’下大草原的‘無雙派,!”
“無雙派”三個字,像丟在石地下的三個金球,鏗鏘的撞進了項真的耳膜,他微微一怔,慢慢的道:“這就是無雙派的人了?嗯,卻是隻聞其名,難得一見……”包要花潤潤嘴沙著嗓子道:“他媽的無雙派在白山黑水的九仞山下稱雄道霸還嫌不夠,跑到這裡來罵什麼山門?”
項真尚未及迴音,那冷沉的語聲又寒瑟的響起:“如果亂石堆裡不是‘黑手黨’的朋友,那麼,為了證明你們沒有敵意,請現身出來打個照面,撂幾句話!”
又吐了口唾沫,包要花在石塊的隙縫裡張望著,低聲罵道:“我啃他妹子,這胎毛未脫的小畜生擺起江湖排場來卻還像有他媽那麼回事,和真的一樣……”項真輕輕拍拍君心怡的面頰,朝包要花打了個招呼:“老包,你防著點,我出去了。”
包要花連忙點頭:“小心——”
足尖一聳,項真輕飄飄的站到了層疊的石堆上,他破碎的衣衫隨風拂舞,襯著他滿臉滿身的血汙傷痕,有如一個孤身衝破了十面埋伏的劫後悍將,又似一個與惡魔拼鬥後太過疲倦的幽靈。
圍立周遭的白衣人目光甫一觸及,皆不由低哼了一聲,雪亮的大彎刀急橫身前,有幾個的左手甚至已摸到了胸前的光桿鋼梭上。
項真冷冷的注視著四周圍立的白衣人們,神態在憔悴中,有一股子超然拔俗的做逸之氣。
對方那形容沉淡的青年也似乎一下子為項真的模樣氣度所震懾住了,他愣了一下,又急忙朝前踏進一步,集中注意力硬闆闆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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