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2/5 頁)
見——”
葉瞬站在門外,跟他揮了揮手,臉上全是笑容。
唐時無語,之後問殷姜:“你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嗎?”
殷姜笑了一聲,只道:“你果真是個適合修無情道的。”
“無情道跟極情道,到底是什麼意思?”唐時還是不明白。
殷姜才懶得跟他解釋:“你自己想吧,老孃要睡了。”
唐時:……
他老覺得一定是自己戳中了殷姜的傷疤,所以每每提到這個話題,她總是說自己要去睡覺。
唐時沒有想到,在百鍊堂的這一段日子,竟然成為了自己離開南山之前的最後一段記憶。
他跟著百鍊堂的人研習了煉器的種種知識,最後也將自己那鳳凰翎羽製成了一支新的筆,三品鳳翎筆。
攻擊要怎麼跟卷軸結合?在這個問題的解決上,唐時算是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他不知道別人是怎麼做的,他只是將自己的《塞下曲》拿出來,在大雪滿弓刀的效果之後,眾人都覺得奇怪。
唐時這一個卷軸是當初誤打誤撞畫出來的,他將所有的唐詩都拿出來畫了,不過這一副是最成功的。
只是白鈺和杜霜天的目光,卻不約而同地落到了一旁的題詩上,這兩人對望了一眼,由白鈺道:“小師弟,這題字可是你作下的?”
在作畫完成之後,唐時直接提筆起了一行字上去,便是他最喜歡的那一句“大雪滿弓刀”。他自己看著不覺得怎樣,可是落在了旁人的眼裡,只覺得這五字,字字滴血,帶有一種肅殺的味道,便是在他們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便覺得心神巨震。
修為淺的看不出什麼門道來,可是白鈺和杜霜天都是金丹期,又怎麼會不知道,整個卷軸的精華,便是在這字上?
唐時被他們一點醒,頓時腦海之中便覺得有百花穿過,飛花落葉,紛繁亂象過去,留下的竟然只有那一行字——這是一種頓悟。
他忘記了,能畫出來的意境固然是美,可卻失去了那種讓人想象的空間。
唐時能夠以自己的想象來引領他人的想象,甚至將自己理解的詩詞的意境勾勒出來,可是同時卻抹殺了他人的想象——詩詞最美的是什麼?是那種意象與意象組合之間形成的一種殘缺和不規則。
在他畫出那些畫的時候,其實也是扼殺了自己的想象,以及對意境的無窮探索。
一首詩的意境,你讀是一個味道,我他讀又是一個味道。每個人的想象都是不一樣的,即便大勢相同,可細節的地方總是有差別。
那麼……最完美的辦法,便是沒有畫,只有詩。
這才是儲存意境最完美的做法。
作畫出來,過於淺白,也使得詩失去它本身的含蓄,明明有無窮的想象力,為什麼要將之侷限在畫面上呢?
他不是不可以畫,可是要點到為止,努力將自己想象之中的所有都畫出來的那種想法是愚蠢的。詩的意境有留白,畫也講究留白,他之前想的留白,太過浮於表面,太過粗淺。
來到洗墨閣之後,他不知不覺地就有那種固定的思維——洗墨閣就是要作畫,製作卷軸,可是每一封卷軸都必須是畫嗎?從來沒有人規定過!
於是這一刻,原本已經被限制住的思維,瞬間推開了新的大門,唐時心中一片澄明。
詩畫有專精,在入門的時候,他便知道卷軸一道浩如煙海,集諸家之所長於卷軸,卻因為過於龐雜而很難出人傑,因為每一位墨師,他們需要通曉的事情非常多,煉器、篆刻、書法、繪畫……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而唐時,看到的都是作畫,書法呢?
他手中有一本《蟲二寶鑑》,這才是他本身最大的優勢。
以《蟲二寶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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