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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有些髒兮兮地。
是非走過來,竟然是先看了抱著自己躲在一邊的雪環一眼,雪環尖叫了一聲,“不是我——”
接著,她轉過臉,抱住自己的頭,似乎不敢看是非。
可是,在她扭頭的一瞬間,卻已經悄悄握緊了手中寶劍的劍柄。
蔣繼然上前微笑道:“不知印相師兄的遺骸……”
是非合十頷首道:“不勞蔣師弟費心,收拾停當,要繼續趕路了,城牆外面的陣法已經被我與印虛、印空二位師弟破掉,無法抵禦沙暴,只能繼續往前了。”
唐時的目光,還未從雪環的身上轉開,便瞧見了有趣的一幕:雪環握著劍的手悄悄地鬆開了,眼神卻微微閃爍了一下……
忽然想起來,最開始在小土塬後面發現屍骨的,正是這女人。
☆、第五章 第二境
唐時終究還是收起了自己的疑惑;跟上了大部隊,將對雪環的懷疑深深地埋進了心底。
他不過只是懷疑雪環;又沒有什麼證據。
更何況;比他聰明的大有人在,別人都沒擔心;自己擔心什麼?
有時候;實力弱,也是一種很奇怪的保護色。
唐時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攻擊力能夠達到多少,一路上還沒有讓自己試驗的機會。他準備一直藏著掖著,如果自己有幸活到眾人火拼的時候——應該能夠撿大漏。
是非走在最前面,此刻的他格外沉默,興許是因為印相的死吧?
人生無常;生死難測,很多事情根本無法預料。
唐時忽然有些感慨起來,只是想起印相死之前,眾人冷漠袖手旁觀的模樣,又覺得心寒,然而一轉臉——他又有什麼資格心寒呢?
那個時候,除了是非,似乎別人都是沒有起到作用的。
唐時的善念,也只支撐著他做出了那麼一點輕微的努力而已。
一路走,大家的話都很少,似乎忌諱著印相的事情,也害怕犯了是非的忌諱。
只不過是非剛剛回來的時候,說的那番話很奇怪,讓人腦子裡跟著冒出無數的想法來——什麼陣法?能夠抵禦沙暴?那麼是非為什麼又要破掉這個陣法?之前跟是非鬥法的黃土下面的到底是什麼?
……
疑問太多,裝在人的肚子裡簡直要將人逼瘋。
所以在往裡走了大概一刻鐘之後,蔣繼然終於忍不住了。
“是非師兄,方才你說了陣法,似乎是說這陣法原本是可以抵禦沙暴的……可是……”蔣繼然猶猶豫豫的,似乎想說,可是又不敢說的樣子。
唐時瞧見秦溪一扯唇角,似乎對這蔣繼然頗為看不起。
後面跟著走的齊雨田這個時候也是一挑眉,唐時頓時感覺出了幾分微妙來。這蔣繼然的修為雖然高,可是在這群人之中似乎不是很受歡迎。
方才搶靈晶碎片的時候,蔣繼然可是非常霸道的,之前也是一副以領導者自居的模樣,現在還裝出這一副為難的樣子來,怕是徒惹人反感。
是非畢竟是個涵養好的,臉上淡淡,“下面的陣法既能夠抵禦沙暴,也能夠讓整個城成為一座死城。方才諸位所見,都是陣法所導致的,包括雪環師妹看到的幻境,還有之後害了印相的流沙……那陣法已經被貧僧破掉,諸位不必再擔心。”
——我們現在擔心的不是陣法,是沙暴好麼?
眾人無言了,又不敢再說什麼,只能跟著走過去,一路無話。
在進入這城池之後,沙暴感覺就小了許多,不過似乎只是從他們的頭頂肆虐而過,並沒有對城內造成影響。
從外城到內城,城牆,街道,民居,被黃沙掩埋的青石板地面,刻在牆壁上的古老字畫,像是在對他們訴說著千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