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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蕉雙手叉腰,自嘲地甩甩頭,沖那兩個又纏鬥在一起的人喊道:「別打了,有正事和你們說!」
齊崖聞言把手裡的魚扔回池塘,蒼凜雪收回甩出的火焰,兩人齊齊向他望過來——
「什麼事?」
「何事?」
說完互相瞪了一眼,又同時不屑地冷哼扭開臉。
狄蕉:好幼稚!
又道:「皇蠱蟲丟了,應是被蕭飛禹給順走的。這人很可能利用皇蠱蟲奪人身體,這事牽扯到聖器,兩位師兄也要多加上心才行。」
齊崖未曾參與剛才的審訊,皺著眉問:「什麼聖器?難道是長生鼎?」
狄蕉想要解釋,才張嘴就被蒼凜雪搶走了話頭,只聽他語帶不滿,言辭混著冰渣子,道:「金水穿鏡術留著何用?蕭飛禹便交給你徹查,時限三日,查不出來你也出殿。」
齊崖直接氣笑了,指著蒼凜雪沖狄蕉抱怨:「阿蕉,你看這才是大師兄,從來不會讓著師弟,以往我跟你說你還不信,今日總算見到他的真面目了吧?」
狄蕉不想摻和進這兩人的恩怨,就說:「凌霄閣現在姓蒼,三師兄還是領命吧。」
齊崖聽了這話,竟然笑起來,邊瞥著蒼凜雪,邊滿口「好好好!」
蒼凜雪卻沉鬱了,黑沉沉的眸光全壓到狄蕉身上,抿著唇一步步走了過來。
狄蕉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你幹嘛?」
蒼凜雪確實想幹點什麼,可他還沒來得及,就被一陣此起彼伏的咳嗽聲給及時制止了。
狄蕉身後,幾位長老相繼趕來,見閣主與三公子已休戰,集體鬆了一口氣。
吳長老臉上憂雲重重,他上前兩步,對蒼凜雪說:「剛才牢獄弟子來報,那幾個採人公子已全部變成了人幹,赫連長老查驗過,他們體內跟之前那幾具人幹一樣,都留又一絲水靈之力。」
狄蕉聽到此,便說:「是蕭飛禹。」
吳長老不解:「公子為何斷定是他?」
狄蕉:「蕭飛禹藉助陰水之力,將這幾個採人做成人幹不過是殺人滅口,故意留下這道水靈氣不過是做給宣驚海看得障眼法。甚至一般人發現這道靈氣後,首先想到的嫌疑人也是水靈修。而這些人又死在我們凌霄閣,甚至第一次出現人幹還是在萬眾矚目的江祭上,眾目睽睽之下,他隨便放出了謠言賴在咱們身上,也很容易引起共鳴。眾口鑠金,咱們現在要做好準備,提前佈置好,令之後或許四起的謠言不攻自破。」
外事堂陳長老聽完狄蕉的分析,如醍醐灌頂,咬牙恨道:「這蕭飛禹也忒陰損了,這般心計又設下這個局,竟然就是想公然汙衊我們凌霄閣,他好大的胃口啊!」
狄蕉面沉如霜,道:「不,他的目標不是凌霄閣,而是凌霄閣的水靈修。甚至包括我在內,有一個算一個,他想要的只是一具水靈修的屍體罷了。」
「此話怎講?」幾位長老均面露迷茫,完全跟不上狄蕉的思路了。
狄蕉側頭看向蒼凜雪和齊崖,只見那兩人一個沖他微微搖頭示意他暫時不要說關於御魂薄的事,另一個則低頭沉思,似乎是在琢磨什麼費解之事。
既然蒼凜雪不讓狄蕉說,他便只對長老們道:「時機到了,諸位自然會明白。」
長老們雲裡霧裡,這時蒼凜雪發話了,讓他們午飯後到議事廳,說完就把狄蕉拉走了。長老們儘管還有狐疑,也不好再追問,搖頭晃腦一路談論著散去。
齊崖卻抱起他那箱子吃食,追上蒼凜雪和狄蕉,也拽上狄蕉一隻胳膊,把人往金頂殿外拉。
蒼凜雪不鬆手,也不動。齊崖自然更是毫不退讓,狄蕉最終沒辦法,提出三人一起去,他本以為按那兩人的脾氣多半不會同意,沒想到這倆貨竟然勉勉強強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