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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不過眨眼之間。車夫因要格擋,抬手時便沒法再抱著懷裡的人,只餘一隻胳膊緊緊將那人抱在胸前。
而此時,這位車夫眼前血影重重,世界好似都變成了血色,東方的日頭還沒有升起,只有一點白,可在他眼裡,這是一個血色的晨曦。
這一頓,空中已降下數名御劍仙士,而身後也湧上數位騎馬的家丁。
仙士中,打頭那人同樣一身大紅喜服,他落定後,臉色沉鬱,抬手放出五道火繩趁那人被血迷了眼竟是將他直接捆了,於此同時,另一手一翻,一道火繩捲走了那人懷裡的人。
轉變太快,那些騎馬追上來的家丁好似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昏迷之人已經換了個人抱著。
「韓子昕,你給他吃了什麼?」問話的人,就是放火的人,也正是蒼凜雪。
而迷了眼的人,搶親的人正是韓子昕,此時他聞言笑得悲涼,說:「大師兄好手段,我正想問你給他吃了什麼?你若不愛他,就不要娶他,騙得他為你掏心掏肺你良心不會疼嗎?」
「一派胡言!」蒼凜雪盛怒之下,一掌拍過去,韓子昕被火繩捆著避無可避,生生承了這一掌,瞬間便被震得連連後退又噴出一口血來。
蒼凜雪不再跟他廢話,一把抱起狄蕉,踏上佩劍轉身要走,就聽韓子昕憤怒大喊:「你要是不愛他,就別動他!」
這次,蒼凜雪連話都沒接,只對身旁弟子道:『把他壓進凌霄閣地牢,大禮之後聽後發落。』
弟子領命,抽出腰間縛仙網,往韓子昕身上一套,任韓子昕再如何喊叫,那聲音也再傳不出來。
那些騎馬追來的家丁模樣的人,見這一幕有些傻眼,他們中有人害怕被追責,連忙跟蒼凜雪解釋,道:「閣主息怒,閣主饒命,是我們娶親不利,讓狄公子被人搶了,只是,這韓公子當時面具在臉,又學你說話,我們才放他進得那喜院。求閣主明察呀!」
一行人,邊說邊跪了下來。
蒼凜雪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在平復情緒,就在那些人嚇得快要尿褲子時,才留下一句:「下不為列。」便抱著狄蕉走了。
隨行的弟子心想,蒼凜雪若非念著如今的閣主身份和今日他大婚的吉日,這些家丁恐怕……
……
……
私塾後堂裡。
狄蕉見韓子昕斟茶水溢,便提醒他,「師兄,茶灑了。」
韓子昕如夢初醒,他忙放下茶壺,一手下意識地摸了下另一邊的手臂,那裡至今還有一道火灼之痕。
狄蕉見韓子昕神色不對,忍不住又問了句:「師兄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第三十八章
韓子昕猛然回頭,不錯眼兒地盯著狄蕉,他眼神火熱卻又好似承載著千言萬語。狄蕉只看一眼,就明白韓子昕被蒼凜雪逐出師門這事一定另有隱情。
然而,韓子昕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突然一黯,苦笑一下,問了句:「阿蕉,你心裡是不是隻喜歡大師兄一人?」問完了,又怕聽到答案一樣,韓子昕連忙又補了句,「你之前跟我說過,讓我帶你走,你還記得嗎?」
「之前?」狄蕉愣了下,問:「這跟你退出師門有關?」
韓子昕已重新倒好兩杯茶,一杯推給狄蕉,一杯留給自己,而後他在狄蕉身旁坐下,定定地看著他問:「你是忘了吧?」
如今的狄蕉自然忘了,可他又不確定重生之前的那個自己是不是也忘了,於是便沒有明確回答,只是道:「難道師兄退出師門是為了帶我走?」
韓子昕略一點頭,算是預設。
狄蕉望著他,心思飛轉。他想,這一世自己讓韓子昕帶著離開凌霄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要求?難道是凌霄閣裡有什麼危及自己生命的事或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