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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讓順子把早飯送到門口的，我只站到門外去接了一下就回來了，敲門做什麼。&rdo;

傅凜的話讓葉鳳歌嗆了一下，口中那點原本要吐出去的鹽水霎時躥進她的喉嚨。

她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一起，傅凜已急急繞過木壁過來探看。

他從梢間的銅壺中另倒了一碗清水，走到她身旁，待她終於緩過氣，才將那碗水遞過去。

伸手替她拍著背，笑得無奈：&ldo;毛毛躁躁的。&rdo;

葉鳳歌懷疑自己酒還沒醒。

面前這個傅凜所說的話、做的事，全都反常得讓她覺得荒謬。

最古怪的是，明明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卻又讓她有種雲山霧罩、一頭霧水的感覺。

懵，特別懵。

見她腦門上刻滿疑問，傅凜俊顏泛紅，抿笑轉身去將銅壺裡的熱水倒進盆中，取下木架上搭著的洗臉巾子浸到盆中。

&ldo;你做什麼?&rdo;葉鳳歌感覺自己的眼睛瞪了一早上，瞪得眼眶都酸了，&ldo;不會還打算幫我洗臉吧?!&rdo;

說著她趕緊走過去推開他，火急火燎地撈了巾子擰乾，胡亂往臉上抹了幾圈。

心中無端端跳得像打雷。

兩人一同回到外間的小桌前坐下後，葉鳳歌瞪著桌上的白粥和小菜，沉思好半晌。

&ldo;……你說，你叫順子把早飯送到門口?&rdo;葉鳳歌抬頭看向傅凜，眼神特別複雜，&ldo;你&l;只是站到門口接了一下&r;?&rdo;

見傅凜鎮定點頭，她也說不清自己是震驚還是慌亂，&ldo;所以……請問，你到底來得多早?&rdo;

醉酒誤事，她起誓往後再不喝酒了。竟睡這麼死，連這混球啥時候摸進她房裡的都不知道。

傅凜耳尖翻著紅，垂眸將託盤中的小菜一一擺出來，又放了碗白粥在她面前。

頓了頓後，他將那盤白灼菜心挪過來，也放到她面前。

&ldo;問你話呢!&rdo;葉鳳歌莫名心慌，憤憤舀了一匙粥塞進嘴裡。

&ldo;昨夜進來就沒出去啊。&rdo;

若不看他那紅透骨的臉，只聽他的語氣，那真是平淡如水，彷彿一切都很正常。

&ldo;不是，咳咳，你等等，&rdo;葉鳳歌燙著似地將小匙一扔，咳嗽幾聲後，又清了清嗓子，&ldo;你昨夜來找我吃飯，發現我喝醉了?&rdo;

&ldo;嗯。&rdo;

&ldo;然後呢?&rdo;葉鳳歌有一種非常、非常不好的預感，&ldo;發生了什麼事……嗎?&rdo;

傅凜覷她一眼，抬起下巴指了指放在她面前那盤白灼的小白菜心，&ldo;你先吃一口，我再告訴你。&rdo;

這要求很古怪。

葉鳳歌警惕地皺著眉頭，卻抵不住急欲探知真相的心，胡亂夾了一撮菜心塞到嘴裡，惡狠狠邊嚼邊道，&ldo;說!&rdo;

傅凜滿意地點了點頭，姿態端方地舀了一匙粥，平靜地送進自己口中。

茸軟的白粥暖呼呼順口而下，滋潤了緊張到發乾發澀的喉。

&ldo;後來，其實也沒什麼了不得的大事，&rdo;他對上葉鳳歌焦急催促的目光，緩緩綻出一個笑，&ldo;不過就是你養的小白菜被你吃了，如此而已。&rdo;

葉鳳歌宛如石化，包在口中的小白菜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說的，跟她想的，一定不是同個意思…&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