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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傅凜分別站在葉鳳歌的左右兩側，傅凜這話的意思想必是說她離葉鳳歌太近了。

孔明鈺捧了一把面堆在自己跟前的案板上，淡淡翻了個白眼：&ldo;我這離鳳姐兒還有半個拳頭寬，你那才叫太近了吧?跟鳳姐兒手上的掛件兒似的，還好意思說我。&rdo;

在傅凜開口趕人之前，葉鳳歌在他手上拍了一記，轉頭笑望著孔明鈺：&ldo;你當真不願回家過年啊?&rdo;

其實，今日一大早提純銅芯鐵出爐後，小工坊就暫時收工，好些個家住得近的匠人們領了歲銀後都急匆匆返家趕著過年去了。

孔明鈺家在清蘆，距離桐山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若她早上就跟匠人們一道離開，按理明日中午就能回到清蘆家中。

可她說自己來時就跟家裡說，過年也留在這裡不回去的。

葉鳳歌想著這是孔明鈺頭一回離家在外過年，原本還有些擔心她會因念家而低落，哪知她沒事人似的，還像是樂得很。

孔明鈺哈哈笑：&ldo;好不容易得個機會能名正言順在外頭過年，我瘋了才趕著回家!&rdo;

見眾人都疑惑地望向自己，孔明鈺一邊和麵一邊聲色俱佳地講述起自己在家中有多可憐。

&ldo;……總之就是，我和我爹在實證的問題上分歧很大，他就覺得我不聽話難管束，看我就跟看一坨爛泥似的，我倆說不上三句話就能卯起來。&rdo;

她的神情倒是半點不悲傷，笑嘻嘻像在說別人的事。

葉鳳歌抿了抿唇，柔聲道：&ldo;那你家裡人不忙著說和說和?&rdo;

&ldo;說和個鬼啊!一家子老老小小都是會看碟下菜的人精，連孔明森那小不點都敢對我大呼小叫，就不說其他人的嘴臉了，呿。&rdo;

之前葉鳳歌與傅凜去孔家時，見到的那個為了畫糖棒追著孔明鈺滿院子跑的小小子，就是她的弟弟孔明森了。

傅凜冷冷哼笑：&ldo;誰叫你連人家的畫糖棒都搶?沒打你就不錯了。&rdo;

&ldo;你閉嘴。&rdo;葉鳳歌扭頭瞪他。

傅凜悶悶將頭扭向一邊，沒再說話。

孔明鈺全然不以為意，只是笑著屈起手肘碰了碰葉鳳歌的手臂，湊到她耳邊小聲道：&ldo;你倆吵架啦?&rdo;

葉鳳歌正要答話，一旁的傅凜再忍不住了，拉著葉鳳歌就往外走。

小廚房內的幾人齊齊傻眼。

片刻後，率先回神的孔明鈺噔噔噔跑到門邊探出頭去，張望半晌，確定已看不見那兩人的身影了，這才扭頭問道：&ldo;他倆竟然會吵架?&rdo;

&ldo;沒吵吧?&rdo;順子小聲道，&ldo;就是昨兒三姑娘派人送了年禮來，鳳姐兒去接的。也不知那人跟鳳姐兒說了什麼，反正我瞧著昨夜吃飯時鳳姐兒就沒怎麼跟五爺說話。&rdo;

這倆人都有各自的事要忙，並不會整日黏在一起。但只要坐在一桌吃飯，那就有說不完的話，打小就這樣。

當然，通常是葉鳳歌說得多些。

也正因為這慣例，昨夜那頓晚飯沉默得讓順子心驚膽戰，縮在牆角動都不敢動，自是印象深刻。

孔明鈺走回案板前，嘖嘖道：&ldo;我說呢。早上五爺到小工坊時那臉冷得跟什麼似的，原來是小姐姐不理人了。&rdo;

&ldo;那，五爺這會兒把鳳姐兒拉出去哄了?&rdo;阿嬈笑嘻嘻地眨了眨眼。

寶珍抬起手背揉了揉鼻尖：&ldo;五爺那性子肯哄人?我瞧著以往都是鳳姐兒哄他。&rdo;

寶珍平常很少在北院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