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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的眼皮快要睜不住了,馬上合上時,下面有人捅我,強撐著看去是寶玲做的小動作。
“青青,放學後去我家一下好嗎,有好東西給你看。”寶玲神秘激動的小聲對我說。
“再說吧。”我不悅的回了一句,睡意全無,只覺得頭暈腦脹的不舒服。
好容易捱到下課,腦子空空,竟想不起老師講了些什麼。只記得她說暑假期間有一個月時間是上午上課,下午休息,希望大家不要放鬆,下午在家要好好複習,馬上就要高三了,準備迎接高考。
高考、高考、高考,難道除了這個,就沒有什麼話題了嗎。在學校老師說,在家裡爸爸媽媽說,出門時叔叔阿姨說……。簡直要被他們給逼瘋了。
本來不想去寶玲家,哼,這下非去不可。要自己學會尋找快樂。
我和寶玲都沒有住校,我是和爺爺奶奶一起住,他們都是夏中大學的教授,爺爺是經濟學方面的知名專家,奶奶是教英語的普通教授。我們都在夏中大學附中上,同班同桌,是不折不扣的死黨。
寶玲的媽媽在夏中大學人事部上班,她爸爸現在外地某市任副市長,家裡除了保姆外,一般沒有人。
我爸爸媽媽住在本市,只是我家離學校比較遠,加上平時爸爸媽媽工作很忙,沒時間照顧我,一般我都是住在爺爺奶奶這裡,他們有空時就來看我。
尤其是我媽媽,一有空就來監督我的學習,只要她一來,我就沒有任何自由。
奶奶退體在家,只有爺爺還活躍在經濟戰線上。平時奶奶會受到媽媽的遙控指揮,對我實施全方位監控。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我真是想不明白。
背上書包和寶玲一起出了教室,今天學校就開始放假了,不過我們每天上午還要再來接受老師填鴨式的教學。
他們可不這樣認為,美其名曰:高考前的衝刺。我們卻認為這是黎明前的黑暗。
“青青,快走。”寶玲催促著。
“什麼事呀,這麼著急?”我想不明白。
“當時你就知道了。”寶玲的神情更加詭秘。
寶玲雖說和我一個屬相,陽曆生日卻比我大一歲。她是正月初十過陰曆生日,我是臘月十二過陰曆生日,她是羊頭,我是羊尾。
她是陽曆19XX年2月1日出生,我是陽曆19XX+1年1月19日出生。
除了學習之外,社會上的任何事情她都比我懂,很社會,在她面前,我顯得有點傻,除了能在講題時罵她一句笨之外,平時都是她罵我傻。
這樣彼此都能找著點平衡,半斤對八兩,不會傷了我們的自尊心。各有所長。
寶玲家和我家離的不遠,她們是在西院住,我爺爺家住在東院,中間只隔了一條步行街,汽車是進不來的,兩邊都有石墩堵著。
“你看,悍馬,明晨最想擁有的,他說開著帶我去西藏。”寶玲說。
在我看來不就是一輛吉普車嗎?好象美國電影西部片裡經常出現,有什麼了不起的。可能是明晨的最愛,寶玲才會這樣興奮的。
“你知道嗎,這是男人的夢想,不要裝清高。很多人一輩子也買不起一輛的。”寶玲估計看出我的不屑,向我解釋說。
明晨是寶玲的男朋友,在一所普通高中上學,不要吃驚,這在初中就已見怪不怪了,他們倆就是在初中時開始談的。
明晨長的很帥,很陽光的那種,在那裡都能招蜂引蝶,吸引女生的眼球,所以才會讓寶玲動心。
他樣樣精通,還是滑翔俱樂部的成員,我是從寶玲那裡才知道什麼是滑翔,當然還有很多時髦的東東和詞彙都是從她那裡學習到的。
當然這些我們的家長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