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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理所當然,而她也接受的心安理得,誰都沒有從中去深深體會每一個小細節所包含的自然是什麼意義。梁夏末對遲冬至的好埋藏在每一個小細節裡,與生俱來,連他自己也未曾發覺過。
所以說梁夏末習慣接受並且忽略遲冬至對他的愛,那遲冬至何償不曾忽略他對她根深蒂固的好呢?
看遲冬至吃的差不多飽了,梁夏末才開始收拾殘局,極有速度的消滅乾淨後,又擰開水,很自然的先遞給遲冬至,做這一系列動作時眼睛半分都沒離開電影裡的節目,該點評的地方照樣點評,一點都沒客氣。
就這如過去二十幾年裡每一個相處的片段一樣,並不能激起彼此心裡的一點異樣,只是過去梁夏末不愛來電影院,寧願在家裡看,興起時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在電影院就不行了,放不開手腳。
散場後,外面下起了小雨,遲冬至皺眉頭,她最討厭雨天,連心情都跟著壓抑,以前梁夏末就打趣她,說要是雨天趕上來了大姨媽,那家裡的火藥味兒比他們拆彈所還濃,絕對不能呆人。
梁夏末見狀,跑去路買了把雨傘,大半面都遮在她身上,沒一會兒,自己的半邊身子都溼轆轆的。
“你今天怎麼對我這麼細心?”
梁夏末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我怎麼對你細心了?……不對不對,我什麼時候對你不細心了?”
遲冬至指指罩在自己這邊的雨傘。
“哦哦。”梁夏末笑了,“以前不是沒什麼機會嘛。”
以前確實難得安安靜靜的走在一起,遲冬至說,“把自己罩嚴實了,省得感冒,我可不照顧你。”如果兩人之間有一個人生病,遲冬至希望是自己。
“你當自己是金鋼啊,我一個大男人,這方面你不用老這麼寵著我。”想到以前對這些總是接受的心安理得,梁夏末忍不住老臉一紅,笑嘻嘻捏了她臉蛋兒一把,這是他最愛做的親暱小動作,一控制不好力度,遲冬至的臉上都是淤青好幾天。
“再說了,你現在是咱家重點保護物件兒。”梁夏末摸摸了她的肚子,忽然彎腰把臉貼在上面,神秘兮兮的說,“說不定已經有了。”
“見鬼吧你。”甩開他的手,臉上有微微熱度,遲冬至轉身就走。
“哎,別走,等我一會兒。”胳膊被他拉住,遲冬至不算矮,兩個麵人對面站在一起看起來十分養眼,曾經秦清打趣說過,這兩人的身高差正適合接吻。
“冬子,我跟你說,要是懷孕了你得早早告訴我,這回我一定寸腳不離守在你身邊,我發誓。冬子,再給我一次機會,上次……我自責了好久。”
“你自責什麼?”
梁夏末沒有開口,眼底迅速飄過一絲疼痛。
這是他永遠的遺憾,她懷孕,他比任何人都高興,然而除去準爸爸和一個軍人的身份,他也不過是一個年輕氣盛又粗心大意的大男孩而已,況且遲冬至比一般女人強悍的多,他甚至相信她無所不能,幾乎忽略掉那個時期的遲冬至其實也只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孕婦。
後來聽王淑賢說,那天下大雨,她一個人去醫院,手裡還拎著順便給王淑賢買回來的中藥,被人絆了一下而已,便流產了,他覺得對不起孩子,不敢回家見她,一見到她便不可避免的想像孩子的臉,於是每天逃開避在部隊。可是梁夏末至今沒有想明白過,不敢見她是為了什麼?是愧疚是愧疚還是因為……愧疚?
梁夏末最後也沒告訴遲冬至他自責什麼,不知道怎麼開口,對他來說,一句解釋比一百話甜言蜜語更難為人。
晚飯是在離家不遠的川菜館解決的,一大盆水煮魚幾乎全被遲冬至消滅了,最後還嫌不過癮,喝了兩口飄在湯上面最辣的紅油。梁夏末看的臉都皺起來了,“你這麼吃辣,早晚胃得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