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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一條被人拎住耳朵的小兔子,拍打掙扎都不管用,就只剩下了牙齒。
孟梁觀的唇上一痛,一下退離,伸手一抹,指肚上都是殷紅。
這一次她咬得狠,他唇峰上的一抹很刺眼。
笑意吊在孟梁觀的唇角,他的眼眸卻濕透了。
他求她,「四年前你這樣討好我,現在,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歲初曉扶住身後的長案,大口喘著氣,因為驚嚇和缺氧,臉和脖子紅了一片。
她問:「你怎麼進來的?」
他答:「歲初二幫我咬開的門鎖。」
歲初曉:好!行!不錯!白眼狼!
明天吃紅燒歲初二。
今晚不過一杯酒,孟梁觀就醉了。
醉得離經叛道,醉得尊嚴盡失。
他望著歲初曉,表情痛苦,「曉曉,你把我當鴨,當牛郎,當情夫,當什麼都好,請你,不要不理我……」
他說著,一步步逼近。
歲初曉沒有後退,她摸起身後的枝剪,直接抵在了他的身前,「再敢往前邁一步,捅死你!」
女人眼神兇狠,殺意騰起。
孟梁觀卻沒有停,他再往前一步,那柄枝剪就刺破了他的襯衫。
鋒利的刀口劃破布料的聲音細微而清脆,像是一根針,直入骨髓。
歲初曉心口猛地一跳,低頭去看,他黑色的襯衫也只不過是暗了一些,血腥味卻已經出來。
歲初曉咬著牙,無動於衷,依然那樣執著剪刀。
孟梁觀一笑,兩指夾住那柄枝剪,慢慢上移,直移到他心臟的位置,說:「往這裡捅吧!挖開來讓我看看,裡面到底裝著什麼,會讓我這樣難受……」
說完,他兩臂一展,下巴一抬,眼眸溫柔地鎖住她,坦然受刑。
他襯衫的布料隨著他的動作而繃緊,胸前那層薄薄的肌肉的弧度凸顯出來,下頜的線條卻凜冽如刀。
最終,還是歲初曉先放棄了。
她把剪刀丟開,背轉過身去,扶著長案,顫抖著手,指了指門口,「滾!」
男人沒有走,順勢把她一抱,就將她壓在了案上。
「你讓我往哪裡滾?」
他的嗓音啞得著了火,「這裡,這裡,」他隻手下探,「還有這裡,都是我的……」
歲初曉沒有推拒,他的手卻最終在她小腹那一痕異樣的地方停住了。
他的眼睫震顫著,薄唇抿了幾抿,才終於鼓起勇氣,屈下長腿蹲下身去。
當他看見那一條橫在一片雪色裡的,足有他的手掌寬的手術刀疤時,情緒再難控制。
他把冰涼的嘴唇貼上去,突然就痛哭出聲,「曉曉,你怎麼可以……」
歲初曉把臉扭向一側,閉上眼睛,冰涼的月光卻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
外面夜空一片雲彩飄過,攜風帶雨,雷聲緊密。
銅錢大的雨滴落在園子裡盛開的芙蓉花的花心裡。
實木長案又冷又硬,身前的他,熾熱滾燙。
歲初曉腹背受敵,難推難拒。
在他濕糯滾燙的溫柔裡漸漸啞了嗓子。
雷聲過後,雨住雲收。
被雨水浸透的院子,軟如春泥。
孟梁觀撫平歲初曉的衣裙,輕輕地把她抱起。
她任他抱著,臉埋在他的胸前,羽睫緊合,戰慄未消。
抱她回房時,孟梁觀看見層雲已散,一牙月兒掛在天角,清清搖搖。
在一點月色的清暉裡,他把襯衣裹在她的身上。
她依然瘦,窩在他的懷裡,小小的一團,一件襯衣幾乎把她整個包住。
他就那樣抱著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