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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新媳婦第一次上門,總不能在陳大哥的宅子裡給百戶老爺敬茶。即便他不嫌棄,繼夫人也不嫌棄,但孃的牌位也請不來啊。”
說到最後衛嫤語調輕鬆,連晏衡也豁然開朗。
“那我找陳伯去跟他們說一聲。”
怎麼他這麼老實呢?衛嫤皺眉,最終還是沒忍住白了他一眼:“我剛不是說過了?”
見他有些發愣,衛嫤只得解釋道:“我說咱們先梳洗一二,可我沒說要梳洗多久啊。咱們一路趕來,你還辦了公差,身上實在是髒到不行。我身上有有傷,伺候的人都被老爺和夫人叫了去,有些事我做起來難免慢了些。等到收拾好,天色已晚,我們一片孝心不忍心打擾他們。然後睡了一夜你才想起來,這宅子是臨時租友人的,在這敬茶實在有損晏家名聲,所以一大早帶我往晏家老宅趕了。”
晏衡有些發愣,這也行?
衛嫤用堅定的眼神告訴他,就得這樣幹。
前世無數斗極品的經驗告訴她,講道理的前提是這人得明白道理,對於連最起碼做人道理都不明白的極品,得先下手為強。不然任由他們或白蓮花或胡攪蠻纏地折騰一頓,到時想要扳回一城難度更大不說,一個不小心還會造成難以彌補的傷害。
現在她已經很溫柔很講道理了,最起碼她還願意找個理由。
“阿衡累不累?”
不等他回答,衛嫤打個呵欠:“可是我累了呢,明天還要見娘,怎麼都不能起太晚。”
前院略大的動靜傳來,晏衡想著那兩人秉性,有些為難地看著衛嫤。周氏不是她想得那樣,今天不應付,明天麻煩只會更大。但看她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終於他還是不忍心開口反駁。
“我去燒水。”
“還要幫我洗澡,我累了,我洗不動,坐在浴桶裡我會睡著。”
嬌軟的聲音傳來,連著她嘟起來的小嘴,精緻的小臉上魅態橫生。晏衡心頭一緊,不自覺加快腳步。什麼周氏什麼晏家,統統見鬼去吧。誰也不能攔著他媳婦睡覺,當然最重要的是媳婦點名讓他幫忙洗澡。
衛嫤掏出水銀鏡照照,即便看了很多次,她的臉依舊那麼美。只是今天早起趕路下午去互市忙活晚上又招待一眾軍漢吃烤全羊,勞累了一天她臉色有些疲憊,容色不如全盛時期。
想到她欽點的鎮撫大人搓澡加按摩套餐,衛嫤撥開劉海,拿眉筆沾點口脂,一點點在眉心畫出一枚三瓣蓮花的花鈿。雖然她畫工不好,最後想象中的蓮花瓣成了三葉草,但口脂大紅的顏色點在額頭上,顯得她比平常都精神了三分。
劉海向兩邊梳去,跟一頭及腰烏髮一起,鬆鬆垮垮地紮在背後。脫去外袍只著嫩黃色中衣,黃暈的燈光下她整個人如漢宮宴中走出來的古代仕女。
晏衡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燒完水,提著兩桶水進來,看到伸開手臂要他抱的衛嫤,他幾乎是用投擲的速度把水倒進木桶,然後忙不迭把她抱進去。
“阿衡身上怎麼這麼潮。”
“恩。”
“問你話呢?”
“我剛在外面衝了下。”
“用井水?”
見他頓住,不承認也不否認,衛嫤也知道她猜準了。全身泡在溫熱的水中,她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其實我沒那麼趕,你燒出水先自己洗也沒事。用涼水洗澡,容易風寒入體。”
“沒事,我打小就用涼水衝。”
晏衡給她捏著肩,感受著脖子以下面板的滑膩。剛用涼水衝完生出的一身雞皮疙瘩,這會又有復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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