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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發軟。
衛嫤看他臉上呆呆的,小麥色肌膚下隱隱透出紅暈,稍一想便明白過來。真是純情的少年,前世她幼兒園起便跟小正太組隊學跳交誼舞,更別說跟驢友團爬山涉水時常互相拉一把,甚至連睡大通鋪、擠一個帳篷都是常有的事。
不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收回手想自己跳下去,剛一屈身,受傷的大腿根一陣抽疼。
“嘶。”
“可是扯到傷口了?皮肉傷最是疼痛,平日走路都得小心,更不能太大幅度動,我扶你下來。”
關切之下晏衡顧不得其它,抓住她手臂,彎腰另一隻手繞過大腿,公主抱著將她扶下馬車。待她站定,他似抓到什麼燙手的東西般鬆手,拱拳面帶歉意。
“得罪了。”
衛嫤無所謂道:“沒事兒。”
不僅沒事兒,她還要謝謝他及時出手。剛才她疼得有些站不穩,差點摔下馬車。站穩後她不禁懷念起前世能得港百金牌的健康身體,忽略身上的傷,現在的身體也未免太過嬌弱。想到晏衡包袱裡的金瘡藥,還有衛媽媽帶來的傷藥,主原料一水的草木灰。別說止疼,甚至連消炎療傷也見效緩慢,讓她不禁深深擔憂古代醫療水平。穿越到這,有個健康的身體遠比前世更關鍵。
等再過幾天傷好點,最起碼養到做幾個拉伸動作不會痛,她也該把前世健身房練過的東西重新撿起來。
暗自埋頭計劃的衛嫤沒注意到,在馬車中悶了一路她臉有些發紅,如今低頭俏生生站在那,眼神都不敢往晏衡身上瞟,那模樣要多嬌羞有多嬌羞。
晏衡只當唐突了她,不知所措下站得更規矩,儼然有從□□進化為樹樁的趨勢。
衛媽媽則想得更深,女兒雖失憶,但性子沒啥大變化。以前對著璉哥兒她也從來都是落落大方,這會破天荒羞澀起來,看來是長大了。她馬上及笄,若不是出了世子收房那檔子事,她早就物色好人家託媒婆上門說和。事情雖一波三折,但如今總算迴歸原點。只是揹負上那樣的名聲,在京中要找好人家恐怕難上些。
京中不行,那就京外找。看著略有些拘束的晏衡,衛媽媽眼前一亮。不過她也沒頭腦發熱,晏衡雖是軍籍,但好歹是個官,模樣也長得體面。這樣的人自是一些人眼中的乘龍快婿,選擇多了,難免對阿嫤出身和過往有所介懷。自家女兒千好萬好,模樣水靈、性子通透、身家豐厚,也不是非得吊死在這一棵樹上。雖然看起來兩人彼此有意,但也得再考量考量。
既然已納入考量範圍,她面上也不免殷勤幾分。
“快些進來,我們家人少,院子雖不大,客房卻是盡有的。”
又指使小丫鬟打水上茶曬被褥,一番忙亂後安置好兄弟倆,衛媽媽終於得空進正房。看到梳洗完換好衣裳,正在與髮髻作鬥爭的女兒,她上前拿起犀角梳。
“你啊,儘管忘了一些事,但性子還跟以前一樣,稍複雜的髮髻都梳不好。”
衛嫤任由她擺弄,銅鏡中人臉都看不真切,更別說梳髮髻這種技術活。
“真跟以前一樣?”
“那可不,連喜歡犀角梳的小性子都一點沒變。匣子裡統共一把角梳,偏偏你就能在一堆木梳中扒拉出來。”
衛媽媽都這麼說,那必定是差不多。驚詫之餘,衛嫤稍稍放心,她真怕朝夕相處被人瞧出端倪。
“以前的事我卻是兩眼一抹黑,真沒什麼不一樣?”
“要說不一樣,那就是懂事了許多。以前總盼著你懂事,如今我卻恨不得你永遠沒經這一遭。世子夫人下手也忒狠了些,要不是我與行刑的護院相熟,又找來冬天棉衣給你換上,這會你指不定遭多大罪,落下殘疾都是輕的。還疼不疼?”
衛嫤想起驛站裡換下來那條中褲,厚實的棉花裡還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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