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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咱們吳家管?被紅綾三言兩語勾了去,他也不是什麼好的,這等人一塊收拾了便是。”
聽完吳功神色大變:“姑姑,這可使不得。侄兒這次升官,所殺敵寇實際皆死於晏小旗之手。若惹惱了他一狀告到御前,整個吳家都得吃瓜落。”
還有這回事?不久前剛聽陳伯安說完晏衡近乎玄幻的救人義舉,這會再聽吳家人證實,衛嫤只覺心好累。衛媽媽瞧上的這位女婿,真是她家小廟能容下的大佛?
眼角耷拉下來,她繼續往下看去,吳氏已經站起來,神色激動。
“那這人更不能留,啟哥兒、功哥兒,好歹你們是吳家小輩裡的領頭羊,怎麼事到臨頭如此猶豫不決。我防了紅綾三年,都能讓他得逞。本來我也沒多餘心思管她,但你們不知道……”
正欲繼續聽下去,一直在外面玩的阿昀卻指向樓下:“阿嫤姐姐,你大哥來了。”
她兩輩子獨生子女,哪來得兄長?
心懷疑惑衛嫤向下看去,正好看到往樓裡走的世子。想著百般設計的吳氏,她心思一動。喚來穀雨,命她引世子上二樓。
佈置好一切,衛嫤坐回去繼續聽著,就聽吳氏面露不忿。
“今日早膳,世子說他要入翰林做編修。他肯出仕本是好事,偏偏此次推薦之人是國子監祭酒柳大人。你們也知道,當年世子說親,老太君最中意的便是柳家嫡出長女。世子自幼拜在柳大人名下,說起來與柳家千金也算有一半同窗之誼。當日還是啟哥兒幫忙,我費了好大勁,才讓她回鄉下避痘。眼看這兩年世子遠了柳家,如今卻又纏到一塊。若不是中間有人算計,又怎會如此?當年說親之事,在老太君跟前伺候的紅綾最清楚不過。如今我壞了她富貴,她肯定恨我入骨,整個侯府也只有她能說動世子與柳家重歸於好。”
“蛇蠍心腸!”
衛嫤在樓上,都能清楚感覺到包廂門被踹開時的震動。雖然她不知世子與柳家千金之間感情,但能把一文弱書生逼到這程度,可見此刻世子心中憤怒。
樓下楚璉剛從翰林點卯回來,昨日他與恩師秉燭長談,明白了許多平日不曾關注的問題。比如吳氏與紅綾之間矛盾,無關對錯。妻妾之間本就存在利益糾葛,是他欲坐享齊人之福,卻未平衡好兩者關係。同樣他也注意到錦衣,這個丫鬟名字不僅壓紅綾一頭,且平日沒少在吳氏跟前搬弄是非。憤怒之下處置了她雖痛快,但也下了吳氏面子。顧念她腹中胎兒,放衙後路過廣源樓,他便順路買些蜜餞果脯帶回侯府,也算安慰吳氏。
剛走進來,便被丫鬟告知夫人與孃家侄子在此。他本想借機會會兩名侄子,誰知卻在房門口聽到這一樁陳年秘辛。聽到最後他只覺自己可笑,吳氏對紅綾如此狠毒,他卻費盡心機把錯歸在自己身上,從心底為他開脫。怒氣升騰,抬腳他朝往門上踹去。
聽到一聲巨響,看到門邊來人,吳氏大驚失色:“夫君來多久了。”
楚璉怒紅著臉:“這麼害怕,是怕你們說的齷齪事被我聽到?吳氏,柳家就這一個嫡出女兒,恩師向來拿她當眼珠子養大。她出痘後落下滿臉麻子,眼見過了花信都無人問津。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的一己之私幾乎毀了整個柳家。”
吳氏慌不擇言:“不,往她衣裳裡塞痘痂的是柳家下人,與我無關。”
楚璉詭異的平靜下來:“與你有沒有關,不是你兩嘴一碰就能說清楚。隨我去大理寺,咱們找判官說個子醜寅卯。”
說完他拽起吳氏袖子,抬腳往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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