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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上遛馬的晏鎮撫完全忘了,酒泉郡城牆可是涼州衛下最為關鍵的一道城防。軍事重地,一般人只能從下面走,等閒身份不能上來,更別說……堂而皇之地在上面遛馬。
這完全是公權私用。
不過現在,他已經開始用階級特權了。今日恰逢開互市,進城出城的人都很多。酒泉郡位於抗擊瓦剌前線,乃是軍事重鎮。為防瓦剌人的探子私混進來,每個要進城的人都得經過盤查。這樣一查下來,耽誤功夫越久,城門前便排起了長隊。
“也不知咱們得排到什麼時候。”
衛嫤感嘆著,就見晏衡超她搖頭:“官員不用排隊。”
說完他下了馬車,衛嫤掀開簾子看著,就見他打馬上前,越過長長的進城隊伍,直接走到守城的兵卒跟前。還沒等他開口,官兵便朝他拱拱手,回身牽馬面帶熱情地跟過來。
然後本來為盤查方便而堵起來的另一半城門被敞開,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他們長長的車隊駛入城內。
“這樣好麼?”
衛嫤有些遲疑,她本人討厭夾塞,輪到自己是也儘可能不用特權。
晏衡瞥一眼身後的城牆,他一般都是排在人後進來,但今天情況特殊。這麼排下去,耽誤了時辰,有些東西可就看不見了。
“沒事,朝廷本來就是這麼規定的。尤其是酒泉郡,軍情比其它地方更急一些。莫說是在城門直接進來,有時候宵禁都起了,有緊急情況時也得現開門。”
衛嫤很快就沒工夫糾結此事,酒泉郡城並不大,車隊進城後沒走多久,便拐進了一處別院。別院很寬敞,幾間青磚瓦房收拾得乾乾淨淨。也正是因為太乾淨了,才顯得沒有人氣。
“這幾日先湊合著住在這,等去涼州,咱們在正經置辦處宅子。”
這句話意思太複雜,衛嫤好懸才反應過來。環顧四周,她確定除去自己帶來這些人,院子裡再沒其他人,一個晏家人也沒有。
“阿衡的意思是……”
晏衡聽出了她沒問出的話:“恩,明後日抽空回晏家一趟。晏家不在城內,但是離城也不遠,即便要祭祖,趕在天黑前也能回來。”
衛嫤這才注意到,提起那個生了他的家時,自始至終他說得始終是“晏家”,而不是“我家”。
沒等她想清楚,就聽他繼續說道:“外祖家住得離這稍微有些遠,一來一回耽擱些功夫,到時要回不來,怕是得在鄉下住一宿。不過阿嫤放心,舅舅一家皆是寬和之人。”
喊自家是疏離的“晏家”,喊舅舅家就成了親切的“外祖家”,有對比差距更能看出來。不過對此衛嫤卻是樂見其成,透過阿昀她早已瞭解晏家人脾性。西北那麼冷的冬天,當親爹的敢任由繼母苛待那麼小的孩子睡乾草,這已經夠讓人齒冷。雖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但十月懷胎生下兩兄弟的是他們故去的娘。至於晏父,說白了只在自己爽時提供了一顆精子而已。
這種渣爹,若晏衡還一味愚孝顧念家裡。不用別人,衛嫤自己都能求和離。
出嫁之前她已經想好了,不論晏衡同意不同意,她是一定要單出來住的。沒想到如今她還沒提,晏衡已經安排好了房子,甚至連理由都想好了。
我要在涼州府做官,總不能再兩處跑著。
晏家就算再蠻不講理,也不能攔著不讓他做官。
衛嫤心思雖然複雜,但想這些只用了一瞬間,而後她揚起唇角:“自然要多勞煩舅舅一些時候,不然豈不是白叫了舅舅。對了,咱們住這宅子是誰的?”
阿嫤不排斥舅舅家,這樣就好。
晏衡輕鬆道:“宅子是伯安兄的,他看中了西北的調料,對這邊的一些特色菜餚也有興趣。去年來時他住過挺長一段時間。恰好我手中有了餘錢,也打算置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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