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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恰當。”
“哪有什麼不恰當,直說就是。”
“夫人心思太深,恐怕不適合教養孩子。老太君雖深明大義,但吳將軍如今簡在帝心,她這虧怕是隻能嚥下去。日後管起侯府中饋來,不僅力不從心,只怕更容易觸景傷情。夫人總要管家,但府中大小事務何其繁瑣,這樣一來照顧起孩子來難免力不從心。不如將孩子放老太君房中,她含飴弄孫,夫人照料府中內務,各取所需兩相歡喜。”
強嚥下去麼?楚璉心下頗不是滋味。可他畢竟不傻,轉過彎來很多事豁然開朗。吳家如今烈火烹油,的確不是侯府能輕易硬碰硬。但似吳氏這般婦人,指不定把孩子養歪了。
“理當如此。”
衛嫤看著他一張臉不復之前慘白,甚至隱隱透出絲紅潤,突然不知該說什麼好。他是真不瞭解女人心思,還是故意給世子夫人添堵?衛嫤卻不知,侯夫人去得早,楚璉自幼跟著老太君長大。他打心眼裡覺得,由老太君照看自己兒女,那是一萬個放心。
故而等年後,吳氏自產後脫力中醒來,聽錦衣說世子做主哥兒由老太君撫養時那個絕望。不論她哭得梨花帶雨,還是請孃家人旁敲側擊,世子始終油鹽不進,甚至一直在她耳邊叨叨老太君帶孩子的種種好處。甚至連最後她曲線救國,趁請安賴在老太君房中,也總會被府中大大小小事務牽扯心神。而老太君又“善解人意”,嚴命她每旬請一次安就成。就這樣,夫君與太婆婆,一個無意一個有心,卻都氣得她一佛出竅二佛昇天。
當然這是後話了,說完吳氏,話題又牽扯到去留之上。
晏衡看著她,不苟言笑的五官難得平和,眼中更是閃過一縱即逝的溫柔:“我與阿昀從未將阿嫤當丫鬟看,你想去哪便去哪。”
“我向來拿紅綾,不,阿嫤當妹妹看。你打小住在侯府,哪能習慣外面吃穿。你放心,這次回去我什麼都依你。且吳氏理虧,日後也不敢苛責於你。阿嫤,跟我回家吧。”
辯解完後楚璉伸出手,帶著書卷氣的臉上滿是懇求。
衛嫤心中早已有了主意,現在顧忌的不過是衛媽媽。拉起她手,母女倆靠在一處,她問道:“媽媽是怎麼想的?”
“我老了,就希望你喜樂安康。你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就不用多顧忌我。”
攥緊手心略顯粗糙的手指,衛嫤鼻子一酸。衛媽媽最後一句話,其實已經隱隱表達了她的意思。安土重遷,她想留在京城,留在這個她大半輩子熟悉的地方。
可留下哪有那麼容易,重生至今她一直處於被動,她煩透了這種刀懸頭頂,掉不掉下來全看別人心情,完全無法自主的日子。三角戀是一個死結,而她處於最弱勢一方,呆京城就是給吳家送菜。
正合計著,一隻小手攥住了她的拇指,阿昀仰著臉,睜著兩隻可憐兮兮的大眼睛問道:“阿嫤姐姐,你要離開,不教我識字了麼?”
“教,阿嫤姐姐向來說話算話。”
衛嫤應下他,淡笑著看向楚璉:“世子,我在侯府是多餘之人,就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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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義結金蘭
儘管心中早有預感,但見阿嫤笑得雲淡風輕,篤定地道出不會再回侯府時,一瞬間楚璉還是覺得心被挖下來一大塊,血淋淋的疼。
可他深知如今挽留沒有任何意義,在侯府時她已表明心意,於他並無男女之情,且不欲為妾,只想平淡和樂一生。只怪當日他沒看清吳氏真面目,天真的以為能護她一生。
可他真能護得住麼?
他並不是蠢笨之人,立足朝堂,看得不是爵位而是實權。面對吳家實打實的兵權,侯府名頭就像件精美的瓷器,看似光鮮亮麗,真硬碰硬才知有多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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