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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腳是四海踹的。”她不忘要拖另外一個肇事者下水。
“你們這兩隻無尾熊,不要冬天一到就老是把我當成熱水袋。”他嘴上雖是抱怨個不停,但還是向怕冷的她伸出一掌,“把手給我。”
遭他握住的手,被他拉著藏進了他溫暖的大衣口袋裡,而後他們沿著走慣的小巷,靠著彼此的肩走向回家的方向。但與以往不同的是,今晚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放慢了腳步不急著回家,或許是因為,他不想太早回去面對外婆那一雙近來總是偷哭過的眼眸,而她,也不想縱走身畔好不容易才又再次專屬於她的這一份溫暖。
行經以往他們總會在回家路程上停下看星星的小公園時,杜寬雅拉著她走進了公園裡,在微暗的光線下找到了那座設定年代久遠的鞦韆,坐至上頭後,他再拉著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知道流星為什麼會墜落嗎?”與她一同看著滿天繁星的他,眼中似是抹上了什麼回憶。
她微蹙起秀眉,“地球引力啊。”常識題?
“也有人說,那是因為它們揹負了太多的心願。”每夜每夜都有那麼多人對夜空許願,那些不知承載了多少億萬個心願的流星,想必也會沉重得不得不在地球擱淺。她舉起三根手指,“我保證我不會許願也不會拿著網子圍捕它的。”
“看,那是獵戶座。”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手指向天際最燦亮的兩顆一等星,“雖然它們看起來都很相近,但其實獵戶座距離地球最近的星星有兩百四十光年,而最遠的,則在一千五百光年外。”
“明明都看得到,距離卻相隔了這麼遙遠?”
“嗯。”見她在他懷裡縮成一團,他乾脆把脖子上的圍巾解開,再將兩人暖呼呼地圍在一起。
“你想,以後我們還能像這樣一起看星星嗎?”她淡淡地問著,那語氣,不像是在問著什麼遙遠的未來,而像是在問個已經在她心中有所準備的事實。
近來在深夜裡接過幾通來自國外電話的杜寬雅,沉默了好一陣子後,並無心躲避她藏在話裡的問題。
“……總會有機會的。”
感覺天氣似乎因他的話語一下子變得更冷了些,伍嫣跳過了這個話題,刻意清了清嗓子忙著轉移話題。“對了,最近我媽都不肯摔你了。”雖然他偶爾還是會來隔壁的道場走動,不過也不知怎麼搞的,她家老媽卻像轉了性子一樣,都不再對他痛下毒手了。杜寬雅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道:“那是因為她怕要是摔壞了我,隔壁家的富大少就得哭著接收你了。”
“說得好像你挺犧牲似的。”她撇著嘴角,才想轉身抗議,不料頸間的圍巾卻遭他拉開,還被他迅速印下一記吻,“啊,又偷襲。”
說到這點,他比她還更想抱怨。
“你和富大少別三不五時爬來我房裡夜襲就好了。”都幾歲了他們兩個還在搶床位?偏偏又一個鐘愛睡床頭一個熱愛床尾,害得他這床主常常睡到夜半就被他們給聯腳踹下床去,這象話嗎?
銀鈴似的笑音在公園的一角里輕輕響起,杜寬雅側首看著她那絲毫沒有任何反省的笑臉,沒好氣地一手轉過她的臉龐,再低首把她的笑音收進唇裡。
感受著如雨般溫柔落在面上的細吻,伍嫣斂去了面容上的笑意,什麼話也沒有多說,只是微側過身子緊緊的抱住他而已。而他,卻像許願似的,一一親吻她的髮絲、面頰、唇瓣,而後再執起她的兩手想一併親上去時,這才發現她又再次將她的手給弄得一團糟。他瞪著她的十指,“我都說過要戴手套了,你就是不聽。”她一天得洗多少碗?更何況是在這種寒冬裡去摸一整晚的冷水?
她聳聳肩,“我爸說在客人面前戴手套太沒誠意了。”
“明天我就去跟伍爸抗議。”對著那一雙紅腫又脫皮的小手,他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