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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傘的手輕微一鬆,潔白的紙傘落入汙水之中,白色的裙裾染上了汙漬。
一旁的面具人遞來一柄從未見過的長劍,傾珂伸手接過,然後邁著步子走下了城牆。
青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無比的沉重:“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丫頭,保護好自己。”
邁動的步子沒有絲毫停留,只是在聽見這話的時候,點了頭,也不知在朦朧的雨水中,他能不能看得見。傾珂又停下來,轉身遙遙看著青衿年輕的面龐:“先生,我需要一個支撐自己活下去的信念,為他報仇,就是我最大的信仰。”
然而躁動不安的原地踏著步,吐出粗重的鼻息,似乎感受到了濃重的肅殺之氣。
厚重的城門開啟一條縫隙,天琴大軍以為烏蘭準備投降,面上紛紛泛出喜色,卻不想,那抹白色的影子出現,城門再次重重的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瓢潑的大雨似乎還有加重的傾向。
衣衫被雨水全部浸溼,黑色的發緊緊貼著肩頭。傾珂騎著然而緩緩來到城外,抬劍遙遙指著陳天:“聽聞陳將軍槍法了得,不知可否與小女子比試一場。”
也許是出於對她的輕視,也許是被勝利的驕傲衝昏了頭腦,天琴軍隊中沒有一個人將傾珂放在眼中,更多的只是不屑的嘲笑,恥笑烏蘭竟在這種時候派出一個女子應戰。
唯獨那一人陰沉著臉,沒有任何的表情。
陳天身穿戰甲,手執長槍,步入中年的他臉上盡是沉穩,知道輕敵的嚴重後果。
御馬前行幾步,來到傾珂的對面,大聲答道:“姑娘乃是一介女子,不該參與到戰事中來,請恕陳某無法答應姑娘的要求。”
天琴陳天,被世人譽為最正義的討伐者。
有雨水順著臉頰滑落,遮擋了部分視線,傾珂勾起好看的唇角:“若是為了私事,將軍是否肯答應。”
不等他的回答,傾珂再次開口:“為了讓將軍死的明白,不妨告訴你我為何而來。只是此事關係重大,還望將軍上前幾步。”
“將軍,不可。”
“謹防有詐。”
身後的隨從挨個開口,神色緊張,陳天抬手製止。再次催馬前進,金色的鎧甲在雨水的沖刷下顯得更加明亮。
“姑娘請講。”做事一向無愧於心的陳天,不知道傾珂要說的是什麼。
“二十年前,將軍可曾對一個不足五歲的孩童下過殺手?”
臉色瞬間緊繃,無比的震驚。陳天直直的與傾珂對視,不置可否。許久,才開口道:“姑娘看起來不過雙十年華,既然知曉二十年前的事,必然是做過一番調查。沒想到……時隔二十年,終於還是迎來了這一天。”
“陳某一生無愧於心,唯一的心魔便是當年那個孩子。姑娘既然是因此而來,那麼陳某願與姑娘一較高下,若是姑娘勝了,可取了陳某的性命去。若是陳某僥倖勝了,便放過姑娘……”
兩方的人都不知道他們二人的對話內容是什麼,只聽得陳天衝身後大喝了一聲:“薛副將聽令。本將要與這位姑娘比試一場,不論結果如何,都與雙方戰事無關,若是本將不幸丟了性命,眾軍不可為難這位姑娘。從此刻起,三軍歸屬薛副將統領,一切事宜按計劃進行。”
陳天向來不是個衝動的人,知道事情的輕重。答應了傾珂也並不著急,反而有序的下了幾道軍令。
沒人知道他們這位頂天立地的大將軍,每夜被心魔折磨得睡不安穩,每次閉上眼,總是能看到那個孩子晶瑩的雙眸,就那樣盯著他。
有人來與他清算這筆賬,倒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樁心事。
只是身後的那些副將,一個個急紅了眼,大聲叫著不可。陳天卻容不得他們反對,怒斥道:“違反軍令者,斬。”非議的聲音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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