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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小成。便去藏幽閣中閱覽理。道家藏書,自然沒有對妖族靈術的記述,不過從別處隻言片語中。牧雲似有所悟。
一番冥思,牧雲忽然想到,恐怕這世間萬物生靈的能量都來自於日月光華。草木榮枯,禽獸繁育,隨四時而動;而春夏秋冬四季,只看日升月落。仔細想來,恐怕這世上一切的風吹草動,都與日月光輝大有干係。
牧雲這樣的念頭,懵懵懂懂,但已然近道。不管如何,有了這樣念頭,他修煉起妖靈的望月之術來,更加理直氣壯、得心應手。
不語崖的歲月清幽,也無多少俗務;往日活潑跳脫的少年,這些天倒也專心修習之事。只是,縱然望月之術似有小成,牧雲還是特別記掛他的《天人五召》之書。畢竟之前他已從水靈之術修習中,知道這本書的妙處。
溟海水神之章”已成,但接下來書中記載的翼洞陽火神之章”百般揣摩輾轉,卻依舊毫無頭緒。每一回手撫泛著火焰霞光的書頁,牧雲心中似有感悟,但始終好像隔著一層窗戶紙,終究寸進也無。
話說一日清晨,崖前靜坐,觀雲海蒼茫,日光返照,白雲如火,牧雲目睹忽然靈機一動,心想道:
“上一回遇到的月火教徒,他們教門不是叫“月火。麼。既然有“火,字,怕是對火靈法技甚是精通。我何不去他們那邊請教一二?”
一升起這念頭,牧雲頓時坐不僂,跟綠漪、幽蘿打了聲招呼,便一個人徑自下山去。少年魯莽,上回明明跟月火教徒交惡,這時心血來潮,卻不管這些,拔起腿來說走就走。
依著上回原路,沿坐忘峰盤曲的小徑迤邐下山,經十里草海,入鳴玉澗的流瀑山谷。已近盛夏,此時的山谷中卻綠蔭成片,空氣清涼。靠近鳴玉澗的山潭水瀑,仰看著白練般的瀑布從高空跌落下來在碧澄的潭中飛珠濺玉,不時便有水花飄到自己臉上,清涼爽寒,十分愜意。
上一回牧雲聽說這山潭引出的清溪,乃是月火教的靈溪,專門打水用,那想來沿著這條溪水順流而走,定然能碰見月火教眾。打定主意,牧雲便沿著潺潺的溪水一路往南走。
清溪蜿蜒,隨水左右,中途有林,沿溪行於林下,則日影篩金,印衣斑駁。
“咦?這溪水流甚急,乃是活水,不知有沒有肥魚?”
走得一陣,肚中有些飢餓,牧雲腦海裡不免升起逮魚念頭。
情不自禁地,他放緩腳步,不住朝旁邊山溪中望去,那目光敏銳。只想從流動的溪水中找出蛛絲馬跡。
正在走神,卻忽聽前面有人叫道:
“來人止步呀,又是你?”牧雲抬頭一看,只見前面兩三個月火教徒正站在溪邊,朝他不住盯看;他們旁邊的草地上,還放著兩對水桶。再拿眼仔細一瞧,看清最前面那個滿臉憤恨之色的為之人,張牧雲忽然忍不住笑了。
“原來是畢大哥,真巧哇!”
牧雲趕忙快尖走上前去,對這熟人拱手抱拳,十分親切熱切地說道。
“嗯。”
畢真沒精打采應答一聲,在心中怨道:
“好個小賊,上回將我們師兄弟幾個害得如此之慘,這時卻跟沒事人兒似的!”
雖然心裡不爽,不過表面絲毫不敢流露出來。他還記得上回臨末了張牧雲將他們雙足禁錮凍結,那一塊冰坨子好大,他們在沒人處日頭底下,曬得好久才化。
想起往事,饒是大太陽天底下,畢真仍止不住打了個寒顫。再瞅瞅眼前少年,滿臉堆笑,見此情狀,畢真倒真摸不清少年在打什麼主意。這時,有個知情識趣的師弟,見平日趾高氣揚的師兄如霜打的茄子,雖然不知內情,也估摸出大概怎麼回事。於是他立即說道:
“師哥,等著用水呢,我們快擔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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