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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的注視下,女人嫋嫋婷婷地下了車。付子祺愣了一刻,掐了煙迎過去。
“這是我一朋友,樊姐。”付子祺硬著頭皮帶著樊如跟同學打了招呼,跟著樊如上了座駕。
前幾年還是副鐵公雞的模樣,跟著學姐混飯吃。也沒跟任何人說,說了也叫人不信的奇遇。即便是現在不必擔心學費書費,又有了零用錢,除去偶爾夜不歸宿,一直不吭不哈。誰也想不到付子祺一個外地來的窮學生能認識開z4的人。付子祺真覺得百口莫辯了。
樊如掉了頭,把車開到一條路燈昏暗的岔路,“嚇到你了?沒想真能看到你。”
付子祺正驚魂未定地掏出手機,試圖尋找蛛絲馬跡,聽了這句,那是看我來了?
學校大得計程車司機進來都要迷路,得虧今天在學門口一條路下來的燒烤攤。樊如若是第一次來,兩人就這麼碰上的機率,真可以稱得上是緣分了。
“看來我還挺顯眼。”
樊如短促地笑了,從坤包裡摸出一盒女士煙,也給付子琪一支,“陪我坐會兒好麼。”
樊如的聲音軟軟的。付子祺覺得樊如是能夠想一出做一出的人,但也實在感到意外。實話說,學校很偏,不必說樊如住的地方,周圍連大學城都稱不上,娛樂也少的可憐。又是這樣的點鐘。那晚之後沒什麼聯絡,竟然有這樣的重逢。
她接了煙,先給樊如點了,又給自己點了。樊如輕描淡寫地夾著煙,不經意,卻又好像很深情的吸著,菸頭在火光裡忽得一亮。
樊如今天一身休閒打扮。牛仔褲配短袖,妝也很淡。從沒見過這樣的樊如。付子祺眼前又閃現江對岸在她口中靜得有點寂寞的建築。
“我不知道你也抽菸。”樊如說。
付子祺有點羞愧一樣,心裡卻想著,一年前的自己,還只是偶爾混根菸。“同學抽就跟著一起了,我們有時候作業搞挺晚。”
樊如沒搭腔。
“我們去哪裡坐坐麼?學校的燒烤攤,你吃不慣吧。”付子祺訕訕道。
樊如微微一笑,“你把我想成什麼。我上學的時候也跟你們一個樣,還要瘋。現在倒有點懷念。”
付子祺越覺得不好意思了,想起剛才幾個女生驚疑的目光,又覺得沒法這麼回去。車廂裡顯得這樣狹小。兩個人,呼吸著對方的呼吸。
樊如開啟車窗,朱唇微啟,煙氣嫋嫋升騰。
酒吧老闆有錢任性,通常一兩點就打烊,好在今天還開著。燈很暗,沒有跳舞的地方,也沒有樂隊,是個清吧。
“最近作業特別趕,前面我們是累了。平時也不太出來宵夜的。”樊如沒有點單的意思,付子祺一邊說著,掃一眼就指了酒,樊如便笑起來。
“嗨,你別笑,我是說真的。只不過這張酒單是我之前接外快做的。”
“是嗎?”樊如便要回酒單前後翻看,圖文混排,倒是中規中矩。
付子祺不知道為什麼要在樊如面前說這些。心裡想著的,是解釋這段時間沒有主動找樊如,講出來,卻覺得彼此也不過是萍水相逢。
樊如不肯說為什麼來,對付子祺的作業倒感興趣。她一問,付子祺講起來就滔滔不絕,簡直要把上課筆記倒出來。
“看來你對學的專業還挺感興趣。”
付子祺又開了一瓶酒,給樊如和自己滿上,“我家裡,我舅舅,很不滿意我學這個。說實話,本科要讀五年,讀完以後也難找到合適的工作,就算找到做設計的工作,前兩年也只是打雜。”
報志願的時候家裡是怎樣鬧。舅媽在後面指桑罵槐,付子祺拖著要去找班主任的舅舅好話說盡。系裡面其他同學託人找關係求一個實習機會時,付子祺還在糾結是不是要多找一個兼職。實習那點錢還不夠路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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