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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都不敢給男聲任何回應,他的手腕疼得彷彿快要被攥斷了。
「你幹什麼,小心有媒體——」他小聲說著,結果話沒說完, 就被祁櫟大力帶走。
祁櫟咬著牙,「最好讓他們拍到。」
角落裡,有冷白色的燈光閃爍兩下, 不知是一語成讖還是早有蓄謀。
「砰!」
房門被大力關上,江意被甩在床上。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床邊,眼睛泛著紅。
「咱們有話好說,你冷靜一下。」江意坐起身有些害怕, 這種時候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本能地犯慫。
他嘗試安撫祁櫟,但是對方好像根本聽不進去。
慶功宴上的大型犬, 原來並非什麼溫順的品種, 而是一頭惡犬。
「我倒是忘了, 你早說過不只有我一個人。怎麼,今天那種也是你的品味嗎?」祁櫟俯身, 一條腿屈膝擠在江意兩腿之間,摁住對方的肩膀把人壓在光滑的刺繡床單上。
這人生氣的點江意大概明白了,但是他沒法解釋。
「你們準備做什麼?加了聯絡方式,看來是要長期發展了?」
不是,是轉帳。江意心裡默默回答。
祁櫟把他的不吱聲當成是預設, 眼中劃過一絲痛楚,接著被狠戾淹沒。
「江意,我問你,我哪裡不如他?你讓我走我走了;讓我專注事業,我現在發展不錯;讓我別聯絡你,我忍了兩個月。
我都這麼聽話了,你能不能」由於憤怒,祁櫟聲音不自覺放大,但說道最後三個字,卻像洩了氣一般,垂下頭。
對方的頭埋在江意頸間,許久,細微如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多看看我啊。」
江意心臟像有一把鏽刀在劃。
鈍疼。
他緩緩抬起手,想要撫上對方的後腦。
可就在這時,祁櫟突然又直起身子。
「你不滿意我,不喜歡我,為什麼又不解除關係?」
「不是,我」江意驚訝的發現,他的眼中有水光。
有點繼續不下去了,江意長嘆一口氣,「那我們,解除——嗚。」
話都沒說完,就被粗暴的堵住嘴唇。唇瓣碾壓、磨礪,這根本不能稱之為是一個吻。
許久,江意感覺嘴唇都磨薄了一層的時候,對方終於把他放開。
「不行,不能解除。」祁櫟撐著身子,垂眸看他。
眼神近乎哀求。
你說什麼是什麼吧。江意半是心疼,半是無奈,抬手輕輕揉了一下他的頭髮。
這個動作彷彿一種默許,懦弱的國王決定開啟城門,縱容侵略者佔領城池。
細密的吻落下,從眼角眉梢,劃至唇間。更加繾綣溫柔的吻落下,帶著想要融進骨子的留戀,一寸寸摩挲過頸側脆弱卻優美如流星拖尾的曲線,沒入勾連著肩喉的鎖骨。
江意沒入對方髮絲的手被輕輕牽起。按在滾燙的面板上。
窗戶開了一條縫,有風擠進來,卻帶不走一室熱烈與呢喃。
在全線防守都將被擊潰時,祁櫟半逼半哄的讓江意說,他比那些人長得都要好看,身材比他們都要好。
「喜不喜歡?」最後一句,他專門等在對方不剩一絲清明的意識時問出。
得償所願,收穫一句壓抑著哭腔的二字回答。
「喜歡。」
第二天,江意醒的比祁櫟早。
身上是清爽的,強忍著不適,他扒開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穿起衣服就跑了。
手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的機,想租個充電寶都不行。
好在是錢包裡有點零錢,江意打了個車直接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