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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去,遠不止這種水平。
只是如今材料不足,環境又限制發揮,便只能將就著對付了。
做好這些,趙時悅叮囑趙妮妮小心看著火,再時不時用木勺攪一攪,自己則拿著柴刀,去不遠處的草甸子上,給毛驢割了一大捆草料回來。
不吃麥麩的病驢,只一包藥下去,竟然願意張嘴吃乾枯野草了。
曹虎頭見此,對趙時悅手裡的藥粉,愈發地期待起來。
泡過的豆麥更容易煮得軟爛。
趙時悅取了粗鹽出來,卻沒有直接往鍋裡撒。
而是先將粗鹽撒了一點在陶碗裡,倒水化開,等到鹽溶液沉澱過後,將上層清澈的鹽水倒進陶鍋裡,碗底的黃黑沉澱,則倒掉不要。
月娘也是如此做法,還抱怨道:“賣鹽的掌櫃實在奸猾,竟慘了這麼多泥沙進去。”
趙時悅十分無語:合著這個世界的食鹽,原本並不是這般模樣啊!
富春府四宜城隸屬於幷州,卻像伸出去的一隻腳一樣,插在了幽州、冀州、以及男主慕容淵的封地之間。
按照遠近和便利程度來算,趙時悅他們經四宜城,再入幽州,才是最好的路線。
無論是哪個時代,人口大多都集中在大城周圍。
從小鎮到四宜城之間,再也不是荒無模樣。
前後還能遇見四五個村落,順道補充了一些口糧,雖然依舊不多,還極其貴,但至少比餓著肚子趕路強。
兩包藥粉過後,毛驢肉眼可見地恢復了精神頭,也能大口吃草料了,拉著趙寄奴和趙時悅他們的行禮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等到第三日的時候,就連張家有一半的行禮也是毛驢拉著走的。
又過了兩日,毛驢竟然隱隱開始長肉了,張宏賓的母親體力不支,多數時候也坐到了驢車上。
眾人趕路的速度,倒是因此快了不少。
張宏賓夫妻要給趙時悅車錢。
趙時悅想著這一路也受了張家人不少幫助,便推辭著堅決不收。
張家人也沒有強塞,只是路上能多照應一些的地方,便又多照應了幾分。
數百里遷徙,一步步從秋末走到了初冬,只在路上便跨越了兩個季節。
趙時悅已經不太記得他們離開小鎮後,又繼續走了八日、九日?還是十日來著?
反正曹虎頭說,離著四宜城已經不遠了。
這是一個多雲看不見日頭的一天,算著時間,大概又到了臨近黃昏的時候。
看著突然下沉的雲層,曹虎頭微微蹙眉道:“不能再走了,看這天色,怕是立時就有雨水要落下。”
張宏賓的父親愛算天時,聞言也點頭道:“確實快要變天了,一場冬雨一層涼,再有半個月不到就是立冬了,之後便是寒冬數九,必須得儘快趕到幽州,早些安定下來,才好。”
曹虎頭見身邊的小娘子也是一臉擔憂的模樣,便寬慰道:“若沒這場雨,最多再走一個半時辰,就能到四宜城,過了四宜城,再走不到兩日,就是幽州了,還來得及,不至於在路上挨凍的。”
眾人嘴上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砍樹的砍樹,割草的割草,還有撿石挖泥的……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搭好了一個勉強能遮雨的窩棚。>br />
只剩下擋風的柵欄門未來得及裝上時,天上的雨水便突然落了下來。
淅淅瀝瀝,連綿不斷,不似夏日雷雨那般狂暴,卻透著刺骨的寒涼。
因為天氣的緣故,眾人縮在窩棚裡,心情都有些低沉。
趙妮妮跟弟弟依偎在一起,裹著狼皮襖,挨在趙時悅身邊。
卻突然聽趙妮妮急聲道:“阿姐,寄奴身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