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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可以看到電影了。電影的幕布在小學的滑滑梯上方用竹竿掛起,孩子們很早就會去學校裡,搬出凳子佔好位置。等到電影開始放映,就可以看到有些老人們拎著籃子進來賣瓜子,用報紙捲成錐狀包成粽子模樣,一包瓜子一毛錢。我們都不會在意瓜子,我後來在一則笑話裡講到說:電影裡放映戰爭片,有小孩在熒幕下四處找子彈殼。事實上當小學裡播放戰爭電影的時候,我們就曾經這樣傻傻的聽了大人的謊言,在熒幕下的草地上苦苦尋找。等到失望的沒有找到時,原本佔到的好位置早被人坐下了,只好坐在滑滑梯上,從熒幕背後看電影。
180 那時候放電影的都是騎著腳踏車帶著放映機和成卷的膠片到小學裡,早早的在操場上除錯裝置。子成的父親在放公共電影的夜晚並沒有權利在小學裡看電影,因為他需要呆在小水電站裡望著儀表盤上的電壓,保證電壓穩定在220伏,不能太低帶不動放映機,更不可太高燒壞了放映機。放電影的師傅會在傍晚放映前取出電影膠片裝在放映機上,有時候裝夾出現問題時會剪出一些膠片扔在地上,那些膠片卷是我們爭奪的稀缺資源,搶到那些零碎膠片的孩子就對著天空,望裡面出現的人物和場景,很幸運的我們這一代人都在後來見到了比膠片卷更為神奇的世界,每個人都在童年的守望裡憧憬著的美好都出現在現在的身邊。 。。
廣播裡的典範
181 普回外公當村裡書記的時候,買回一套廣播裝置,把總站架在鄒家坊小學的二樓裡,各家都籌出一些錢在自家的廳堂裡安裝上一個綠色塑膠殼的廣播。母親為了節省開支,沒有出那份錢,家裡沒有安裝。我有些羨慕那些有綠色塑膠殼廣播的人家,我總是偷偷跑到人家的廳堂裡,拉下那個長線,就聽到廣播裡雜噪的聲音。農忙季節,廣播站可以接駁到鎮上的農技站,農技站的技術人員就在廣播裡發通知,告訴大人們該準備育秧了,或者該去水稻田裡殺蟲了。
普回外公是個正氣的頑固派,雖然得到大家的尊重,但始終因為工作作風太不靈活得不到更多人的認同。那些年老的書記大致都是如此,受過嚴格的黨政教育,經受過特殊時期的磨礪,他們的意志更強,正義感更高。只不過時代的變遷太快,他們在訴求改變之風的農村領導末班車上,總有些被埋沒和排擠的悲傷。
182 廣播站沒有花鼓戲播放,更沒有流行歌曲廣播。往往都是當做發通知的工具。我們那時很期望廣播站裡可以聽到不一樣的聲音,也總是站在二樓的門口透過上鎖的門縫看那臺紅色木櫃裡的廣播裝置。事實上,自從廣播裝置架在鄒家坊小學的二樓,這間原本屬於老師住宿的地方就被村裡徵做村委會辦公地點了。往往下課之餘,可以看到村裡的黨員同志都在樓上的小屋裡開會。農村的黨員會議往往較真,那些平日勞作的黨員同志在集體會議上卻表現的充分自由和*,會充分的討論和辯護,往往不達成共識不會罷休。
那些年,這樣的會議在村裡很有意義,黨員們回到各生產隊會傳達會議精神,傳達農耕訊息和村裡關於集體事務的決定。
183 有一天下午,我們在子成家裡製作水槍。那種水槍並不是現在市場上五花八門製作精巧的水槍,那只是農村孩子流傳下來的簡陋玩具。取一段苦竹,保留一個竹節,在中心鑽個小孔,再找根細木棍,裹上布條,塞進苦竹筒就可以去水渠裡抽滿水。其實就跟年秀奶奶打針用的注射針筒一樣,抽滿水的苦竹水槍,重重的推擠那根細木棍,裡面的水就壓成細水柱打在別人的身上。我們每人都有一支這樣的水槍,往往藏在書包裡,在放學的路上,約好上新屋的孩子們在水渠邊列隊。統一取出水槍,統一抽滿水,然後鄭重其事的宣佈一些規則:不可以把水射向書包,因為裡面有書本和作業本;不可以射人眼睛;不可以射人耳朵。我很好奇這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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