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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見著他眼中生命光芒漸漸弱,難道又真忍心拒他最後痴痴求懇?
正猶豫間,右手中那手微微一掙,輕輕抽了回去。忽然發現手中已空,蕭紅嶼有一剎驚懼,似是心中有塊地方,也隨之空了。
回首處,夏雲初眼申明淨哀傷裡是瞭然諒解。
顧不上多想,他愴然回頭,緊緊用雙手抱住了堯綠川,小心避開他胸前劍柄背後劍尖……
“綠川……綠川,大哥在這裡。”
感覺到身上雙臂環繞堅定有力,再不似以往的敷衍輕薄,堯綠川臉上,終於綻開了一抹真心笑意,不再有刻薄狠毒,也不再有哀傷淒厲,只有無比快樂欣喜……
大廳之上,血腥撲鼻,卻再度有了短暫的死寂。堯綠川已死,烏衣教眾人自然個個不敢妄動。而白雪派秦伯嶺被一刀穿胸也已斃命,餘下眾人縱然再想對蕭紅嶼出手,可鄭同和心思急轉,反身將他們一一逼退。
“左護法……”有人低低喚道。
蕭紅嶼茫然回首,正見鄭同和神情猶豫?!水教主生前所託,您並末反對。烏衣教數千之眾,不可一日無首,還請左護法……”
廳中俱是烏衣教中小有身份地位之人,可論威望武功,無一可與蕭堯二人比肩。此刻變故突起,心中都均知除蕭紅嶼外,任何一人做了教主都會招至他人不服,自然不敢有二心。
蕭紅嶼雖然剛剛和眾人兵戎相見,但眾人均知他素來大度,不是雞腸小肚的性子,將來必不會因今日之事降罪眾人,思及此點,便紛紛跪倒,齊叫道:“教主!”
蕭紅嶼沉默半晌,淡淡點頭:“我應了綠川的事,必會做到。”轉頭看向了夏雲初:“雲弟,跟我走……”
夏雲初一怔,眼光終於從堯綠川臉上笑容上移開,看向了他,靜默無語。
廳中一千烏衣教眾已臣服在蕭紅嶼腳下,白雪派諸位師兄弟也已或輕或重負了傷,自然再沒人能上前相逼……可不知為何,和剛才生死攸關時周身全是熱血溫暖比起來,此刻他心中卻似有絲微微涼意。
跟他走?是啊,此處,已無自己容身之地。
可這一走,又算什麼?
原來,同死容易,同生……卻難。
蕭紅嶼皺了眉,看著他忽然沉默的表情,想起方才堯綠川諸多話語,心中恍然一驚。
“夏師弟,你……”馮敬喃喃道,卻不知該說什麼。
是了,這裡還有事未了。
夏雲初終於抬頭,淡淡笑容中有讓人看不明的苦澀。從懷中掏出那根掌門權杖,向白雪派眾人望去,心申明白這一去,便真的是前緣盡斷,與這從小長大之地再無瓜葛了。
“師父叫雲初做掌門,我已做了。至於做多久,非是我能掌控。”他安然道:“從今天起,白雪派再無夏雲初此人,掌們之位,各位師兄弟自定吧!”
微微揚手,那黑黝黝權杖已騰空而起向眾人飛去。可重傷之下勁力大減,那權杖飛到半途已然勢盡,便要落下。
蕭紅嶼輕嘯一聲,不及細想從懷中隨手掏出那柄匕首,急追而去。以他勁道拿捏,若是尋常匕首自能正好追上權杖,送之前行再釘在前方木柱上,可他卻忘了這匕首不是凡品,只聽一聲金戈之聲,匕首華光一閃,已將那沉沉權杖堪堪從中斬成兩半,齊齊而落。
一件事物豁然而出,在空中飄飄悠悠旋轉而墜,色作潔白,是一塊不長的薄薄絲絹,上面墨跡隱約,似有文字。
白雪派眾人都是一呆,一時間卻無人上前。等了半晌,還是夏雲初靜靜走過去,揀起了那塊絲絹,展開一看,接著身子一顫,完全呆住,倒像是見了什麼極古怪的事物。
眾人正心中疑惑,卻見他忽然起手,將那絲絹細細撕碎,方起身向蕭紅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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