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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智者的教訓。
“冷酷?嗜血?嘿嘿……非也……這些老生常談朕已聽得耳朵發膩……哼哼……”
男人冷笑,把手上的信丟在田文鏡眼前,
“看哪,居然敢指著朕的鼻子說朕滅絕人倫,氣死親孃,手屠兄弟,殘害忠臣,枉為人君…………好……好……老十四這句話說得夠味……這話當今天下也就他敢說得出口……好,罵得好!罵得痛快!罵得朕頭腦一片清醒——”
話剛說到此處,忽然,門外響起常喜與小山的吵嚷聲。沒等胤禛發作,屋外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是麼?原來四哥是這般在背後誇我!”
話語剛落,十四推開阻攔在面前小山,如山巒俯瞰小樹般從兩人身旁越過,快步走了進來。允禎今天穿的是宮中侍從的衣服。他身後跟著兩個人,也均作侍從打扮。一個胤禛認得,是李燦英,另一個卻是陌生,胤禛看了看沒想起來,卻總覺得看得眼熟。
急性子的十四很快給出答案,他對正要給胤禛跪下行大禮的那個男人說,“生死關頭,救人要緊!哎喲,李神醫,拜託您一切從簡,從簡啦!”
五官清秀的李神醫點點頭,低垂下腦袋,朝害死自己生父的罪魁禍首微微欠了欠身體,尊稱了聲草民李炯見過皇上,便隨著火急火燎的十四奔赴到床榻邊,為仍處在昏迷之中的小蝶把脈診療。
橫了李神醫一眼,胤禛已完全明白了他的身份,不禁臉色逐漸發白。想起早年用陰暗手段害死了此人的父親,曾經雍親王府邸的老李大夫以滅口;想起後來得知此人與十四過從甚密,又派人去殘害了他的妻子;又想到此人參與到年羹堯致死的事件……想到這些自己在明晃晃的龍袍與光亮亮的龍椅之下做的這些勾當被此人完全獲悉,胤禛的心裡就覺得十分地不痛快。至於說,心採的兒子獨善因被此人推諉而延誤時機以致夭折的事情,胤禛卻沒怎麼放在心上。早過去了那些揮斥方遒,憤世嫉俗的年齡,處處作秀,樣樣虛偽矯情的心採,已失去他眼中可供作嗤笑嘲諷的小丑地位,而且,更重要的是,隨著方才田文鏡傳遞來的訊息,她心採的新任額駙巴爾烈在西北邊疆因為禦敵而遭暗算不幸身亡的訊息,心採這顆曾在他心底十分特別的星星已褪掉所有光澤,變得不再有任何意義。巴爾烈當然死得很偶然。偶然到恰恰事發那天經過清風皓月在邊界處的活動路線。這當然是個巧合。作為當年參與算計年羹堯之事的最後一個同謀,巴爾烈的死著實讓胤禛覺得心痛。為了表示出這份心痛,他甚至打算在轉告心採這個訊息時,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
“她怎麼樣?喂,李酒罈子,你發什麼呆,皺什麼眉,我在問你話呢……”十四敲著李神醫的後背,連連催促。
這系列的催促聲不僅打斷了胤禛的沉思,也讓趴在地上臉紅脖子粗地急忙忙撿著飄落的信封的田文鏡抬起了頭,萬分不安地偷偷瞥了十四一眼。十四在這檔口,哪裡有心思去看他?也因為這樣,田文鏡才得了收拾起尷尬證據的時間。很快,他撿完信。依舊趴跪在地上,在得到主子恩賜的眼神之後,這個由鏗鏘文人轉變為的卑賤奴才終於如得了大赦一般,感激涕零地捧著一沓信,縮頭縮腳地鑽出了門。李燦英一直站在十四的身旁,這時,他朝十四點點頭,遂隨著田文鏡的腳步也走了出去。
李神醫鬆開小蝶那隻纏繞著厚厚白紗布的手腕,眼神憂鬱,低頭嘆氣,
“小蝶……她……她本身心思鬱結過深……長期又服用……”他瞥了眼走過來的胤禛,遂把話收住。胤禛忽然明白,臉龐酡紅。十四卻是實心眼,抓著李神醫逼問,問長期服用什麼。後者被迫就範,遂道出小蝶長期服用某種藥物,而導致目前身體過分虛弱,情況堪憂到他神醫也沒有把握的地步。
“唉,這個笨蛋,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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