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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不由得冷淡起來,「傅家並未提起婚事的話。」
這個倒是真的,兩位老爺俱不在家中,傅老太太年紀大了不管事了,亦不便越俎代庖,故而這初次見面倒和敘舊一般。
蕭夫人見他頗有些不耐煩,亦不敢十分催逼狠了,有時候她也難免自悔:若非她生阿成的時候難產,孩子在肚裡多憋了幾刻鐘,阿成生出來也不會那般孱弱;而這些年來,她又再無訊息,膝下惟阿成一根獨苗,叫她怎能不著急?
旁的夫人像她這個年紀早就當祖母了,她卻不知幾時才能含飴弄孫。
蕭夫人巴巴地問,「傅家那兩位小姐你可曾見過?」
若兒子遇上中意的,她並不介意備上厚禮上門提親,反正兩家也算有緣。
蕭易成眉心微不可見地跳動一下,短暫遲疑後便道:「並未,傅家女子皆為貞靜守禮之人,兒不曾面見。」
雖說一個居心叵測妄圖攀附權貴,另一個外表柔善、心底卻狠狠地罵了他一頓,可他身為男子,自然不便敗壞別家女子名聲。
蕭夫人半信半疑,看著兒子鑽進書房,轉頭便叫來淮安細問。
無奈淮安守口如瓶,愣是說自己寸步不離主子爺身側,並未見過任何私相授受之事。
蕭夫人對這小子的斤兩還是有些底細的,逼問道:「他就沒停下來和人說過話?」
淮安撥浪鼓式地搖頭,拍胸脯保證,「絕對沒有。」
而且世子爺見到傅二小姐也不像見到人,倒像是見了鬼呢。
蕭夫人見問不出所以然,只得放他離去。
淮安正要一溜煙地跑開,不料蕭夫人陡地問道:「前兒我命人將世子腰間那枚舊香囊拆下來重織,不料在裡頭發現一枚鐲子,是他自個兒買的?」
蕭易成並非流連花柳街巷之人,自然不會為了討哪個窯裡的姐兒歡心,專程買這東西去。
淮安想了想,這個世子爺似乎並未要求他保密,因誠實道:「不是,是公子偶然拾到的。」
蕭夫人心念電轉,掩去眸中一抹異色,擺手道:「你下去吧。」
淮安如蒙大赦。
周嬤嬤服侍夫人數十年,早知其心意,因笑道:「看來這傅家救人一案還別有隱情,傅家大老爺往咱們府裡來了好幾遭了,怎麼一次都沒提過鐲子的話,不是說人是傅大姑娘發現的麼?」
蕭夫人面色沉吟,「若說她顧及女兒家的體面,羞於提及,也不無可能。」
自個兒卻又冷笑起來,「若真是她發現的成兒,豈有不找她生身父親幫忙的道理,倒去找傅家三房?你瞧傅大老爺的架勢,若有了好處,斷不肯分給別人的。」
別看傅大老爺最近跟承恩公府打得火熱,蕭夫人心裡自有一桿秤,這樣的貪婪之人,若真讓他得了勢,怕是貽害不小。好在南明侯府如今就剩個空架子,要作惡也沒能力,縱使結為姻親也不足為慮。
周嬤嬤道:「傅大老爺可一天到晚為他那寶貝女兒表功呢,怪的是傅三老爺也不和他爭辯,會不會咱們想多了?」
那傅三老爺聽說是塊暴炭,脾氣極大,談起生意反倒笑眯眯的,看來不容小覷。
蕭夫人嘆道,「不管傅家多少醃臢,倘若我的成兒能娶到一位好女子,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她思量片刻,輕輕說道:「下個月皇后娘娘要舉辦賞花宴,給傅家也遞一份帖子吧。」
往常傅家當然是沒有這種體面的,可今時不同往日,哪怕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也該表示些誠意。
周嬤嬤心領神會,「能得夫人看重,那傅家大姑娘真要高興壞了。」又輕輕嘆道,「說到底,傅三老爺是個白身,連官階都沒有,他的女兒……門第上怕是不太相配。」
難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