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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奔波的,但是菲歐娜的身體十分嬌弱,她從來沒有出過遠門,更沒有離開過貝爾維爾。
我拿過披風裹緊了菲歐娜,好讓她感受到溫暖。菲歐娜的臉色有些蒼白,她靠在我的懷裡,小小的身體輕輕地顫抖
著,嘴裡喃喃著:“上帝啊,我敬愛的父親,原諒我。”
儘管帕塞爾男爵並不喜歡我,他終究養育了這個女孩兒十七年,是個盡責的父親。
在這漫長的旅途裡,我不斷地告訴菲歐娜關於花都巴黎——那算是我的家鄉,到處開滿了花卉,風情萬種。我對她
說了許多,好讓她感覺到,她和我將要面對的未來,是美好的。
此外,為了菲歐娜和肚裡的孩子,我必須去拜訪貝卡默律師。
貝卡默律師先生——我必須宣告,我從來不知道柏金家族有僱用過這麼一名律師,但是柏金夫人既然能把身後的事
情交給他,那麼這一位律師先生一定是個有能力的人物。
因為我們失去了可以落腳柏金老宅,所以我決定先把菲歐娜安置在旅館。
“艾爾,親愛的,你要去什麼地方?”菲歐娜看我重新穿上了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去拜訪一個先生。”我輕聲安撫著毫無安全感的可憐姑娘,“菲歐娜,你先躺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菲歐娜略帶遲疑地點了點頭,重新躺了回去。我彎下腰親了親她的額頭,為她拉上了毯子,接著才把帽子給戴上。
我出門一定都戴著帽子,這並不是出於禮儀,而只是一種習慣——我並沒有一般法國人擁有的那一頭漂亮的金髮。
柏金夫人曾指著年幼的我說過,我不屬於法蘭克民族,我黑漆的髮絲和瞳孔就是最好的證據。
到後來我才明白,她這些話裡的意思。也因此,我離開了巴黎。
貝卡默律師事務所位在弗蘭特街十七號的一處辦公室——那地方十分地老舊,然而前來迎接我的卻是一位年輕的律
師先生,正確來說,是一位衣冠楚楚的、看過去並不像一個擁有慘淡經營的事務所的律師先生。
“柏金先生,我必須說,我一直都在等待你的前來。”貝卡默律師是位相貌英俊的先生,那五官有點像英格蘭人,
不過他很高大。他笑容可掬地把我引進他在二樓的辦公室,請我坐了下來,並且讓秘書小姐準備了點心。
“之前我從夫人口裡聽說過您。”貝卡默律師在寫字檯坐了下來,挑了挑眉,道:“柏金先生,您看過去非常地年
輕,像個王子一樣地尊貴。”
我認定這位律師是個幽默而且慣於花言巧語的人,但是並不讓人反感。
“柏金先生,事實上並不是我一個人在等待您。”他開啟了抽屜,從裡頭取出了檔案。那還是密封的。
貝卡默在我面前微笑,說:“先生,也許你不能在今天知道遺囑內容。我想我這麼說你也應該明白了,除了你之外
,還有其他的繼承人——他們其實都已經來到此地了。嚴格來說,如果您再繼續消失下去,哦,抱歉,原諒我這麼
說,我的意思是,你享有特權——除非你在場,否則永遠不能宣讀這份遺囑。”
我有些驚訝地應道:“這是其中一個規矩麼,我從來沒聽說過。”
律師先生點頭說:“這是柏金夫人的特別要求——以及,一位尊貴的紳士。”
“紳士?”我露出了茫然的神情,“請問,那是……?”
貝卡默卻是是個有趣的人,他把手指搭載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接著放輕了語氣,神秘地說:“柏金先生,無
論如何,您的疑問將會在兩天後午時十二點正獲得解答。在那之前,我會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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