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著。
“當然有。”他眼中閃爍著光芒,“雖然我不知道這次遠征我是不是還有命回來,不過我可以確信,如若我留著命回來,你父皇一定會重用我。”
我哼了一聲,“那,似乎與我無關。”
他嗤笑一聲,“當然有關,到時候我向你父皇請命讓你嫁到段家,你也不失面子,不是麼?”我大駭,羞窘地滿臉通紅,段臨宇怎麼如此不避諱?而我與他,只有一面之緣,他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地說出這句話?
“段公子似乎太抬高自己了,你想娶,還得問我可否願意嫁!”
“是嗎?”他眯起雙眼,忽然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在我耳邊輕聲說道,“那可不一定。”我因他的話語而全身顫抖,正要開口,卻不經意間望見玉臺的轉角處的一抹身影,對上那雙眼,我頓時僵如石化。
宮牆夜歌(下)
我僵直了身體站在那裡,居然忘記要推開段臨宇。那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一瞬不瞬。我想開口說些什麼,聲音卻哽在喉嚨口,什麼也發不出來。段臨宇的手就像一根藤蔓,把我纏的死死的,松都鬆不開。終於,那雙眼睛調向了別處,那個身影也轉過了身,很快消失在轉角處。我愣愣地注視著他離開的地方,直到冷風吹醒我。
“放開我。”我推開段臨宇,冷冷地說。那一刻,我在心中對段臨宇已經埋下了厭惡的種子,是他,讓我和凌夏再次錯過。是的,方才,在玉臺的轉角處,是凌夏,即使那條長廊很暗,我看不清整個人,但是隻稍一眼,我就認得那雙眼睛,我曾經把它們比作彎起的月牙。我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畢竟他注意到了,我方才在殿中敬酒時的異樣,他追出來了,如果不是段臨宇,或許,兩年前的那件事,我們早就解開誤會。段臨宇!我回頭狠狠瞪著他。
“怎麼了?何必這樣瞪著我?”他不怒反笑,“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人可以在我眼底藏的這麼好,從來沒有人讓我四處打聽卻無結果,從來沒有人可以讓我找了整整兩年。”他的語氣平淡無奇,可是,卻是壓抑著的不知名的情緒。
我心下放柔了些,“段公子何必在意一個小小的雪兒?”我嘆了一口氣,“總會有一天,公子身邊會有風兒,雨兒,雲兒,雪兒最是靠不住。”我的心不在他身邊,如何靠得住?他看著我,忽然轉頭望向蒼穹,“雪花落地無聲融化,再不見蹤跡,所以我遍尋不著,你當真也是空中飄忽不定的雪花?”
我笑,“雪花去向需要她的地方。”
段臨宇忽然說道,“你聽。”我側耳傾聽,正是那增輝殿沉沉的歌聲,此時卻帶著無盡
淒涼。“這次遠征,我不會死,”他忽然這麼說道,“曾經有人告訴過我,想要的東西,一定要想盡辦法得到手,否則,終會後悔,所以,即使雪花再無蹤跡,挖地三尺,我也會尋到她,”他望著我的眼神有著灼灼的熱度。
“你。。。。。。”我震懾於他的視線,剪不斷,理還亂,那一刻,我真的迷茫了。
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手,否則就會後悔,我回到含鸞殿的時候,腦中重複著段臨宇的這番話,我不得不承認,他帶給我另外一個認知,過去的我只知道承受,得不到父皇的關注,我只會在背後默默難受,受了委屈從來都是咬牙嚥下,未曾想過爭取些什麼。但是,為何現在,我不能為我自己主動做一件事情?
漸漸地,增輝殿的歌聲消失了,夜色濃重,母后在乳孃的陪同下回到了含鸞殿。我在燭下提筆寫信,我不知道這一封信會給我和凌夏帶來什麼不一樣的局面,或許,他會更加看不起我,如果是那樣,那我認了,或許,或許。。。。。。我心裡仍然存在著那份希冀。寫完那封信,我就靠在桌上,不知不覺地沉入了睡夢中。
我是被冷風吹醒的,抬眼望向窗外,天還是灰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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