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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怎麼可能會知道身後有人已經將死亡之箭瞄準她呢?倒是一旁緊盯盧飛渡行動的參軍發現危機,一聲變了調的驚呼同時把白綺歌護在身後,嘴角一裂,閉眼等死。
“盧將軍手下留情!”千鈞一髮之際,人群中有人竄到盧飛渡身邊將其手中弓箭奪下,白綺歌聞聲回頭,只見盧飛渡身邊一個不惑之年的精瘦男人正向她望來,看面容隱約有幾分眼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那男人見白綺歌無事才稍稍放心,搖了搖頭按住盧飛渡肩膀:“盧將軍切莫感情用事,糧草輜重留下,讓她平安離去吧,主君很看重她,不希望她受傷。”
盧飛渡面上陰晴不定,猶豫好半天后才狠下心揮了揮手,安陵士兵會意,自動為被困的遙軍寒槍營及白綺歌讓開一條出路。
眼看著白綺歌被遙國士兵強行拉走,盧飛渡身旁男子長出口氣:“還好你沒傷了她,她的價值遠超這些糧草輜重,甚至猶在你我之上。”
“真不明白主君是怎麼想的,一個女人懂什麼帶兵打仗,招安她有何用?”盧飛渡憋了一肚子火氣,語氣頗為不滿,“剛才你不是也看見了麼,那女人跟野豹子似的橫衝直撞,明明有逃跑機會卻猶猶豫豫,能成什麼大氣候?”
“遙國廣戍軍所有軍糧都在這裡,換做是你,你能不猶豫嗎?”
盧飛渡一時語塞,半天才一聲嘟囔:“國師怎麼總替她說話?跟主君一樣都鬼迷心竅似的。”
中年男人淡淡一笑,拍了拍裝滿糧食的麻袋,表情依稀帶著幾許寂寥:“我受白將軍教導之恩永世難忘,曾在心裡發誓此生絕不與白家人對陣,而且那女子也不像你說的那般不堪,她的心思奇巧玲瓏,以後有機會你會慢慢發現。”
褒揚或是貶低白綺歌都聽不到,方才試圖守護軍糧卻被寒槍營最強壯計程車兵扛著逃走,這會兒身為廣戍軍主將的她正站在河岸邊沉默不語。
“白將軍,糧草失了可以再籌集,您是大將軍,若是您有個三長兩短讓下面的將士怎麼辦?”參軍苦口婆心地勸著,一張嘴快磨破了皮。費了半天唇舌不見白綺歌答話,參軍無奈,壓低聲音湊到身前:“您也得為太子殿下想想不是?偶大將軍早有傳書過來讓我們照顧好白將軍你,太子殿下那邊擔心得很,您要是傷了病了,偶大將軍非得踢死我們幾個不可!”
偶大將軍已經不怪她連累偶陣雨了麼?白綺歌愣了愣,緊繃心絃似乎鬆了一大塊,轉身朝參軍搖搖頭:“鄧參軍誤會了,我不是在憂心中了埋伏丟失糧草輜重一事,比起這個,剛才出現的中年男人更讓我在意。”
“哪個?”鄧參軍下意識反問,想起出言阻止盧飛渡的人時立刻反應過來,“哦哦,就是那個很瘦、有鬍子的男人?”
白綺歌提了口氣,面色凝重:“嗯,就是他。見他第一眼我就感覺好像在哪裡看過,剛才驀地想起,原來那人就是之前霍洛河汗國的國師,兀思鷹。”
“兀思鷹?就是那個出了名的神算鐵謀?他沒有和霍洛河汗王一起被處斬嗎?”鄧參軍嚇了一跳。
“與霍洛河交戰期間他放了我和殿下一馬,而後我軍攻破霍洛河防線將其一舉殲滅時,殿下為還了這份人情悄悄將他放走,沒想到他竟然漂泊到漠南成了安陵國的臣屬。這人真是……他這輩子註定要和大遙為敵嗎?”白綺歌哭笑不得,只是那笑多少帶點苦澀味道。
兀思鷹是個用兵天才,雖不如白家兩代將軍卻在易宸璟之上,白綺歌不熟悉兵法韜略,論兵理尚不如易宸璟,兩人一比孰高孰低一目瞭然,這場平叛之戰,白綺歌實在沒有把握能贏。
白綺歌的憂慮情緒直接影響到鄧參軍,氣餒地坐在一旁,並未經歷過幾場戰役的鄧參軍滿臉惆悵:“胭胡那lang女人是在耍我們吧?還說敵人都是散兵遊勇不足為懼……白將軍有